推开了木栅栏,南宫玥一眼便瞧着那正在收拾着草药的鬼药王,这便是跨步倚身上前。
“药王爷爷,那个招灵砚,我爹让我带过来给您,方才,您不在,我给了这痞子!好了,您回来了,这会子,我要回去向老爹复命了!”
只听着这南宫玥想要离开,大跨步上前,只一“大”字张开的杨昆仑却只是将那木栅栏处给堵住了。
立于其前,瞧着这毫无身形的杨昆仑,南宫玥眉头紧拧,只用手中的乾坤剑指戳着立于门前的杨昆仑。
“喂,无耻之徒,好狗不挡道。”
“切,我想说小妖精,现在不太平,你看,你看,太阳都落山了,今天晚上不许走了,明天一早,我送你回去!”
微然挑眉,南宫玥似有不信:这杨昆仑会有这么好心,真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!
凤眸微鄙,南宫玥只紧咬着下唇。
“无耻之徒,我可是有灵符在身的,你让开,我要回家。”
此时的杨昆仑果真真是个泼皮无赖,那番横跨在门边,就是不给南宫玥让路。瞧此,鬼药王倒也是从中说和。
“好啦,南宫小姐,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里,明日天明了再走不迟。这四野里,妖孽出行,昆仑也是担心你。”
微然瘪嘴,本来就不想看到这无耻之徒,却不想,竟然还要留在这里过夜,老天夜呀,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吧。
虽是心有不悦,可是,这四野里果真是有妖孽的,如果自己贸然上路,这法术使得灵还好,万一不灵,岂不是喂饱了这些个妖怪吗?
及此一想,南宫玥倒也是应声而留。但,对于杨昆仑这痞子,南宫玥还是留了一手。
果真真,这杨昆仑就是没安好心。半夜里的,只待南宫玥睡着了后,杨昆仑便是贼头贼脑的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房门前,那番的四下探看着,以确定无人之时,这才方拿起青铜匕首轻轻的撬开窗户,而后扔进了两只肥硕的山鼠……
结局不想而知,这大半夜的,那被从天而降的山鼠吓醒的南宫玥,只惊叫着从床上跳下,手中抱着枕头只对着那乱跑乱窜的山鼠砸打之季,也甚是惶恐的尖叫跑跳,及此,那杨昆仑则是躲在窗户外面捂嘴闷笑。
其实,只待那山鼠从天而降时,南宫玥便知其一定是杨昆仑搞的鬼,至此,南宫玥真的再也不想见到这二痞子泼皮了,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!
第二天一大早的,南宫玥便是牵着马儿铁青着脸回了城。而那困在胖墩床上的杨昆仑竟在睡梦中还时不时的怪笑两声,只惹得那一侧的胖墩侧目不解。
南宫玥就这般的回了城,而鬼药王一大早起来没瞧着人,也没瞧着马,自是知了她的离开。
然而,杨昆仑自睡到中午时,爬起来吃了个午饭,便又是躺在自已房间的床上,借着那床榻之上独属于南宫玥的馨香之气,沉沉睡去。
此夜深沉,蛇虫鼠蚁嘶鸣着,天空中,偶有星子闪亮。
那招灵砚被搁置在杨昆仑房间的桌子上。此时的招灵砚只若一个普通的砚台般,那橙色的水晶镶嵌其中也渐渐的失了光彩。不想,这不过两日的功夫,那平静得不要不要的招灵砚突然散发着玉石般轻柔的光,而后,那七孔小圆环便快速的转动着,不一会儿那橙色水晶旁边的小圆孔突然的绽闪着红色光芒。
从睡梦中醒来的杨昆仑舒展着身躯,只瞧着屋中微亮,那惺忪的睡眼还不及全数张开,入目已惊叹。
这番一个鲤鱼挺,杨昆仑翻身跃起,只揉着双眼凑近那招灵砚……
“师傅,师傅,师傅……”
这大半夜的,搞什么搞,要不要人睡觉呀!
只听着杨昆仑那鬼哭狼嚎的声音,鬼药王便是心中有气。
“这死昆仑,睡了一整天,这到了夜里,睡不着怎么的!”
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,鬼药王蹙着一双白眉猛然间的拉开了房门。
“吵什么吵,大半夜的,鬼嚎什么呢?慌慌张张的这是干嘛呀!”
喘息着,杨昆仑却只是径直将双手捧奉而上。
“师傅,亮了,亮了!”
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什么亮了。
微然抬头看天,分明,夜色正浓。
白眉紧蹙,微然垂目之间,鬼药王这方才瞧着杨昆仑手中捧奉着的招灵砚,只瞧着那入目的红色光晕,顿时眼前一亮。
这大半夜的,真不用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