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瞧着那书名,敏慧便觉心脏猛缩,顿觉惊喜。
“果真是有这《万物录》,原来,海棠仙神没有骗我。”
如若揣着兴奋的情绪,敏慧只伸手轻翻那册微显破旧的《万物录》,那一页一页的翻来,竟只是无字天数般。
敏慧横竖翻看着,甚至于将那书册内页对着那莹莹如豆般的火光明是透照着,却依是无所发现。
“没有理由呀,能让爹这么宝贝的东西,不可能什么都没有!”
轻咬着嘴唇,敏慧这番的将书册拿立着,透着光瞧着,又是平放在桌上,脑中冥思着,手指却在那书册内页上摸索着,有意无意的轻语着‘幻香术’的名目,却竟不想,那微然低头间,竟是瞧着那书页上方金光微闪,那凌空而显的竟是‘幻香术’的口诀与招法。
入目,惊诧。只瞧着那心心念念想得到的‘幻香术’,此时竟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。然,这番只淡淡的经瞧着,敏慧却不由得又是眸生戾气:爹,你瞒得女儿好苦呀!那南宫玥是你的女儿,我就不是吗?你也真真是太偏心了。
“爹,既然你不愿意教我这‘幻香术’,那我便自己学!”
微抬眉目,那微闪的金光只映入眼帘,为那颤动如翼的睫毛渡上一层金色。
这敏慧和南宫玥一样,都遗传了南宫伟的好记心,只那番的认真瞧了一遍,敏慧便将那‘幻香术’牢记于心。
书回原处,吹灭油灯后,敏慧径直离开书房。
小小的后院里,此时夜雾横生,片片翠绿的花枝叶片上被蒙上了一层水气儿。
而似此时,那将‘幻香术’横记于心的敏慧却并无睡意;那‘幻香术’的招法与口诀在脑中萦绕,兴奋感凌越于心。
暗风微起,轻扬裙摆,敏慧那般丹田运气,心中却又是泛起种种:爹,你真的好偏心呀,当初只教我招法,却不授我口诀,以让我控制不了这身体里的异味而自动放弃这神术。可是,爹,你没有想到吧,即便是你的不教授,我一样可以自行潜学!
那口诀配合着招法,突然间,敏慧只觉那股子障气在体里迂回盘旋,正得瑟之时,却又只觉那障气竟在五脏六腑间盘旋袭绕,那番生扯的疼意,顿时惹得敏慧收手,只手捂着胸腔之处,慢慢落坐于地。
娥眉轻抬,却又是瞧着自己指甲处的尽数乌黑,顿时蹙眉惊厥: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捂着胸腔,敏慧慢慢的挪步回房,只坐于那梳妆抬前,抬眸,竟惊见铜镜中人嘴唇乌黑,顿吓得敏慧直将那铜镜扫翻于地。
这番不可思议的瞧着指甲处的尽数乌黑,再轻抚着唇角,敏慧蹙眉,心中满是疑惑。
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是这样呀!”
然而,只因‘幻香术’的原因,那夜里,敏慧身体里那排不出去的障气便疯狂的在身体里窜动,甚至于,只瞧着那经脉之处高高耸起,险有破裂之嫌。
然而,不仅如此,敏慧还觉得那障气窜动于胸腔中,那番的痛苦,如若被人掐喉般呼吸不畅,而后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。这番的难受若然,只一把的掀翻桌面上搁置的铜镜,整个人晕厥了过去。
那晕倒在地的敏慧就那样匍匐在地,直待天色放明之时,才慢有清醒的痕迹,而耳边却突然传出那般蛊惑的声音。
“敏慧,敏慧……”
这耳边的声音传天外传来般,终是将其唤醒,微有清晰的敏慧只微然抬头寻着这声音的来源,却不想在一侧的地上,只瞧着那滚躺在地上的铜镜,而此时的铜镜里,似乎有一人出现。
微有些艰难的撑起身子,敏慧将那铜镜摆正。
瞧着此时那铜镜中憔悴不已的敏慧,海棠若是关心。
“敏慧,你怎么了?”
那被障气折磨的痛苦,真真是难过,方才的醒来,似乎是死而复生般。然瞧着这海棠时,敏慧如若见到了救命之人惊呼着。
“仙神,救我,救我呀,我,我似乎是中毒了。”
不明真实情况的海棠只透过那铜镜将敏慧一番仔细的打量,瞧着这般的唇角乌黑,真是有几分中毒的迹象。
“你怎么会中毒的,是遇到了什么妖物,还是吃错了东西……”
只听着海棠这番的询问,敏慧眉眼微转,却是将《万物录》一事隐瞒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,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。”
这敏慧是自己在太傅府里唯一的一枚棋子,自然,这都救到了自己门下,为了表示对其的关心,海棠自是得想办法救她。然,这城池之中已被灵符所禁,海棠就算是想帮敏慧似乎也有些困难。
这番的蹙眉思索:总不能告诉这丫头,城里我进不去吧!不行,这样会暴露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