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那将灵符打包捆在身上,坐上马车正欲离开的南宫伟,鬼药王只轻抚着胡须微然摇头。
“真是一个倔强的老头儿。”
趁着天色未黑,南宫伟快马加鞭的回到城中,只将那灵符交给徐知县后,便写了一封告假函请由徐知县代为转交。
虽然对南宫伟此时的做法甚是不解,可徐知县依是照做,只将那告假涵收了下来。
瞧着手中的告假涵,再瞧着那驾着马车离开的南宫伟,徐知县心里嘀咕着:这如今妖孽横行之道,太傅大人怎么就突然告假了!这万一城里出个什么事儿,我可找谁商量去呀!真是的,我要不要也告假呀……
怀揣心事的南宫伟只待是做完了这一切,终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府上。这会子,他心里可是惦记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南宫玥的。
太傅府,那后院的隐蔽之处,南宫伟借着微有蒸热的气息,拨开了那高拢其上的藤蔓枝叶,只瞧着那阴笼处,三株微闪青光的诛仙草,微有些心疼的模样。
“唉,原来,你们的到来,便是起了这救人性命的作用呀!”
这本只是采了一株,似想着些许不够,便又是忍痛拔出了一株。本来,南宫伟视这世间难得的诛仙草为宝贝,当初也是因为《万物录》的丢失,好歹才从鬼药王那里将那世间唯寻的三株诛仙草给顺了回来。
这些年,只为让诛仙草存活于世,南宫伟也是想了好些办法,可如今,倒好,只因宝贝女儿南宫玥的伤情告急,这回子接连的拔了两株。瞧着那手心里微闪青光的诛仙草,南宫伟心痛满满,然而想起玥儿的性命,似乎,这点儿心痛也算不得什么了。
诛仙草煎好了,那尚还冒着热气儿的药碗被搁置在南宫玥厢房的桌子上。瞧着那热气腾腾的药碗,杨昆仑只微有些怯怯的瞧着那拿刀比划着的南宫伟,眉目间似有必分闪躲的意思。虽然是心疼这杨昆仑,但眼瞧着那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南宫玥,银蛇倒有些倾心于她了。
说实话,这杨昆仑是自己亲自选定的女婿,虽说为了救自己的女儿,非要取其血不可,但,似乎又是有些犹豫的不忍下手。
说实话,要杀要剐来得利索些或许还好受,这欲杀不剐的才是最闹心的,最让人心惊胆战的。
瞧着那明晃晃的刀在南宫伟的手中变换了好几种姿势,这方直站而立的杨昆仑早已吓得腿软,终于,在那刀刃意欲刺下之时,杨昆仑跳逃出门。
于心而言,银蛇应该是心疼杨昆仑的,可……这世间也是忠孝两难全呀。
眼瞧着那跳逃出门的杨昆仑,微抿唇角,萌眼微瞪的银蛇只轻将南宫伟拉扯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利刃。
“太傅大人,我来。”
这便说着,已然跨步追出,只一个定身咒便将欲御剑离去的杨昆仑定立半空。微微侧目斜视,杨昆仑努嘴。
“风楹,你干嘛呀。”
“昆仑哥哥,我知道很痛,可是,为了玥姐姐,你就忍一下吧。”
“不是,风楹,你等一下,让我准备一下可好。”
这番的瞧着杨昆仑一副极其怕痛的模样,银蛇只便是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