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的啐了一口口沫,杨昆仑只便是恼恨。
“竟恼来招惹爷爷,那好,爷爷今儿就打得你原神出窍。”
于此,杨昆仑剑眉之下眼眸微眯,只瞧准了那凌空的蒲团,便是横跨大步,反踏圆柱,一个侧身,便是翻到了那蒲团的后方。手中乾坤剑抛凌于空,咒语微出,那乾坤剑便是带着微闪的仙光之气径直朝着那两个蒲盘刺去。
这番的,两只蒲团与着乾坤剑打斗正欢,杨昆仑只在一侧扭着屁股歪着脑袋,好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。
然而,许是这蒲团中的妖灵瞧着与这乾坤剑长久的斗下去,意义不大,于是从蒲团里抽身而出,只一缕红光轻闪便径直的飞上那壁顶垂吊着的长条符咒之上。顿时之间,那些个长条符咒飞扬而来,径直的裹扯着杨昆仑的发髻,只将他拖拽的挂了起来。
那原本还在看戏的杨昆仑被此时的突如其来所惊吓,顿时惊叫着。
“妈呀,救命呀!”
只此一举,那两个蒲团便是绕过乾坤剑,径直的朝着杨昆仑的方向袭砸而去。
莹莹月光之下,朗逸与邚煜站于尚阁房外侧的院落里,听着那屋中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后,而后终又是了无声响。
朗逸本生性良善,瞧着这屋中了无声响,便是断然担心,害怕杨昆仑被那屋中的妖灵给祸害了,这便是欲行跨步进屋探看,却被邚煜伸手阻拦。
“不急,再等等!”
“大师兄,这都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了,会闹出人命的。”
冷然鄙视,邚煜淡淡的瞄了眼那阁屋之处,鼻翼间微生冷哼之气。
“怕什么,出了事,有师傅担着!”
微然蹙眉,朗逸却不想今日的大师兄邚煜怎变得这般让人不能理解,倒也只是推开他的,欲行跨步前进。
瞧着朗逸不听人劝般的跨步上前欲行拉门,邚煜只指甲一弹,青剑出鞘,那明晃晃的剑刃力挡其前。
瞧此,朗逸甚是不明,只眉头紧蹙。
“大师兄,你这是干嘛!”
微然有些僵硬的脑袋轻轻的偏侧着,眸中似有些诡异的红光轻闪而起,邚煜漠视的瞄了一眼那尚阁之中,言语冷凛。
“我让你再等等!”
这大师兄的秉性,朗逸一惯知道。此时,想必这邚煜定是受了什么刺激,被心魔控制了,如此,便也怪不得邚煜有这般奇怪的反常。
此时,面对这被心魔操控的邚煜,朗逸不能与之发生正面冲突,否则后果很严重。然,这当务之急是将那杨昆仑救出尚阁房。如此心想,朗逸退后几步,待那青剑离身,这便凌空飞起,一跃而过,直闯入了那尚阁房。
那手持青剑立挡其前的邚煜眼瞧面前人只不过一闪,便已然跨步入了那尚阁之中,顿时之间,动作微有些僵硬的邚煜眸中微红轻闪,怒气上扬,这番的持剑只跨步上前,慢步跨入尚阁房内……
此时,似乎,那打斗已然结束。
阁屋内,那杨昆仑头发凌乱的仰躺在被划得稀烂的两块蒲团上,那模样狼狈至极。
入目环看,瞧着那屋内四处散着一些蒲草丝以及那长条符咒的碎片,顿时朗逸焦急跨步上前,欲将其搀扶。
“杨兄弟,你没事儿吧,没事儿吧。”
微翻着白眼,杨昆仑一把推开了那欲行搀扶自己的手,叼衔了根蒲草在嘴里,慵懒的回应着。
“事儿,什么事儿,没事儿,就是,有点儿累了,想再躺躺。”
只听着这杨昆仑话语间精气神尽在,朗逸倒也是放心了。眼眸微转,朗逸却是心惊:怎么会这样,如若如此,那寄养于此的妖灵定然出事儿了!
如此这番的猜想,朗逸便是起身环看,四下里探寻着,甚至连那供奉台都爬了上去,依是没有找到:这妖灵哪儿去了,哪儿去了呀?
这尚阁一层便只有这么大,屋子里布了结界,它根本也不可能逃得出去,那会是躲哪儿去了?
这便是想着,朗逸仰头瞧着那微有些凌碎的上方长条符咒,飞身凌起,只绕上而飞,双手在那长条符咒之间拨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