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使他老人家说的好,只要是人,就有私心。
只要有人聚在一起,就会有争斗。这不以哪国为界。
欲望,才是争斗的起源。说的真好啊!
去,搬运几捆箭矢上来。”
言政挠挠头,“司马……”
甄斯文看了他一眼。“副使说过,武将开始耍心眼,担心得罪人时,就少了纯粹。武人不纯粹,你可知晓会如何?”
言政没想到自己的一切在甄斯文的眼中无所遁形,羞愧难当的下去搬运箭矢。
“言校尉,别啊!”
几个军士被他抢了一捆箭矢,赶紧夺回来。
“娘的,给我!”
言政虎着脸,一把再度抢过来。
他搬运着箭矢上了城头,几度来回。
最后站在甄斯文身边。
敌军已经逼近了城下。
“止步!”
有人大吼,敌军勒住战马,顿时一阵嘶鸣声。
“你说说,敌军这是什么一个意思?”甄斯文指着敌军问道。
沉默的敌军阵型中,缓缓裂开通道,敌将赵多拉策马出来。
言政说道:“这依旧是震慑。”
“和最近什么相像?北疆发生的。”甄斯文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言政犹豫了一下。
可甄斯文都说过了,他这等文官般的狡黠,就像是墙头草。墙头草,谁都不要。
“像……像是长安逼迫我北疆。”
“看,明明知晓是什么,却遮遮掩掩。你觉着遮遮掩掩能确保自家不犯错,可不犯错的人,也无人敢重用他。
知晓为何吗?此等人不是太过谨慎,就是无能。”
“是。”
“副使不容易。”
“是。”
“所以,谁支持副使,老子便喜欢谁。”
言政:“……”
“谁对副使遮遮掩掩的,偷偷摸摸的,老子屎尿都给他打出来。”
言政脊背一寒,“下官唯司马之命是从!”
甄斯文摇头,“别什么听我的命,是听副使之命。这效忠的对象弄错了,会死人嘞!
你说,是你死,还是我死?”
言政觉得自己小觑了这位传闻中悍勇无匹的文官,“是,下官莽撞了。”
赵多拉在城下举起手,“喊话。”
“降不降?”
“降不降?”
“降不降?”
三声大吼,震动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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