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伪帝在蜀地据闻很是高调,招兵买马,安抚地方大族,还纳了几个地方大族的女子······」罗才干咳一声,「他的腰子还能用?」
曹颖说道,「伪帝弹琴弹的不错。」「对了,那个女人如何?」刘擎问道。「在宫中很是安分守己。」
「是个麻烦!」罗才说道。
「若非殿下令梁靖在身边随侍,老夫便想······」刘擎眼中闪过杀机,「娘的,那便是个祸水!」曹颖愕然,「刘公想多了,殿下哪会如此!」
刘擎放低声音,「男人啊!许多时候管不住裤裆,老夫就担心这个影响了殿下的一世英名。」「刘郎!」
这时路旁传来了女子的声音。
众人看去就见一个中年妇人站在马车边上,含笑看着刘擎。刘学:「.」
......
阿梁的到来令人生出了各种遐思。「吃鱼!」
父子二人坐在河边,地上铺着油纸,上面摆着烤鱼和两碗鱼汤,外加几张饼子和一壶酒。李玄笑眯眯的夹了一条烤鱼给阿梁。
「阿耶你吃。」阿梁把烤鱼夹回来。
父子二人你推我让,李玄最终老怀大慰的吃了烤鱼。阿梁喝着鱼汤,问道:「阿耶这般辛苦,还不回去吗?」「那边还有个对手。」李玄指指南方。
「那边·····」阿梁的教育自然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孩子,李玄的书房他也能自由进出,那幅地图他看的烂熟。
「南周!」
「对。」李玄喝了一口酒水,看着身边的儿子,突然觉得一个男人的一生就是如此了。娶妻生子,看着孩子长大,然后等着慢慢变老。
就像是一个轮回。
他慢慢的喝着酒,看若因为赶路而应了些的儿子在不停的吃。春光明媚,李玄的脑海中渐渐空荡荡的。
阿梁吃了个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,这是周宁教的,说如此可保胃肠平安。「阿耶你不吃吗?」
李玄笑道:「看着你吃得香,我便不饿了。」见他酒杯空了,阿梁拿起酒壶为他斟酒。
李玄喝了一口,觉得儿子斟的酒格外好喝,「你那位先生路上可曾教过你关乎天下征战的东西?」「教了。」
阿梁坐直了身体,以示对先生的尊重。「说了些什么?给为父说说。」
姜鹤儿在后面扁扁嘴,心想若是那位老先生敢胡乱教导大郎君,回头多半要被丢在北辽故地去教导那些野人。
「出北疆时,先生说乱世人不如狗,阿耶护着北地军民平安,功德无量。」李玄滋的一声,喝了一口小酒。
「接着说,为父听着呢!」
「好。」阿梁继续说道:「得知阿耶击败石忠唐后先生说,大唐国祚看着岌岌可危,他也做好了乱世来临的准备。他还说当初觉着我会接替阿耶成为藩镇,直至天下出现一个主人。」
李玄笑了笑,并未计较这等言论。
「先生说阿耶这是挽狂澜于既倒,堪称大唐中兴之主。前陈也有一位中兴之主,登基后延续前陈百余年国祚,可终究无法再续盛世。」
盛世吗?
李玄想到了那位前陈中兴之主。「记得为父曾教过你······」
「是,我还记
得!」阿梁提高了嗓门,然后赧然压低声音,「阿耶曾说,那位所谓的中兴之主,起家靠的便是那些豪强地主。登基后,必须得给那个群体好处。前陈国祚衰亡的弊端乃是土地兼并,大族豪强巧取豪夺·····那位中兴之主也知晓这个道理,可却身不由己。」
「知晓他为何身不由己吗?」
「他若是不酬功,若是压制那个群体,便是忘恩负义,随后那个群体······他们既然能让前陈衰微一次,自然也能第二次。」
「嗯!」李玄颇为满意。「看事不要看浮于表面的东西。要顺藤摸瓜,一路找到根源。为父不与那些大族豪强合作,便是源于此。这个阶层,贪婪如吸血虫。且心中并无家国天下之念。」
「那该怎么办?」
「这个问题,我也想告知你答案,可想来想去,让你看着我如何与那群人交手,会更好些。」
「哦!」阿梁倒也不失望,「先生还说,此刻便该让天下修生养息了。不说搁下刀枪,可也该减少征伐。」
「那位先生学问是有的,只是这等大势却不懂。」「先生说读书人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!」
「狗屁!」
李玄当着儿子轻蔑的道:「纸上谈兵罢了。阿梁要记住,越是喜欢大话之人,越不可重用。就算是有才,也得丢下面去磨砺,把那股轻浮的性子磨了方能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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