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韩相,是斥候!」
斥候进了中军,禀告道:「韩相,信州······陷落了。」
韩壁一怔,接着喝道:「按照脚程,北疆军也不过赶到信州一两日罢了,黄驰再无能,难道还不能守住三五日?」
「黄驰······降了秦王!"......
噗!
韩壁低头,一口血喷在了马脖子上。战马不安的甩了甩硕大的脑袋。
「相公!」众人震惊。
韩壁伸手,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,看了一眼后,强笑道;「急怒攻心,无碍!无需担心!」陈贯来了,闻讯面色急变,「如此,仅存下永州作为屏障,我军再不能在外围游弋·····这是····韩壁深吸一口气,压下嗓子眼里往外的涌动,「准备······决战!」
······
信州的丢失,让韩壁再无回旋余地,一切手段尽皆作废。
他若是在外围游弋,一旦北疆军攻破永州,便能兵临颖水,眺望汴京。故而,韩壁唯一的选择便是,决战!
陈贯不敢怠慢,令人快马去汴京传信,自己留在军中,和韩壁商议下一步战事。「依托永州一战!」
所有的谋划,最终都归于地图上的那个点。......
信州州廨。
秦王高坐在上,下面两排文武官员。
黄驰被带了进来,行礼,低着头,看着有些纠结。「你能阵前归降,孤很是欣慰。」
这是马骨,秦王温言抚慰。
「下官······惭愧!」黄驰抬头,「马群羞辱下官过甚,下官···..."这人还算是实诚秦王问道:「可曾有仇?」
黄驰摇头,「下官只是在他羞辱时不肯服帖,便惹恼了他。」「这是什么?」秦王看着群臣。
韩纪微笑道:「主仆!」文官是主,武将是仆。
「没有武人保家卫国,那么靠什么来抵御强敌?靠文人的嘴皮子?还是文人的笔杆子!」秦王近乎于尖刻的道:「你等当以此为戒。」
「是!」
黄驰看着这一幕,心中艳羡之极。
若是文武能和睦,大周局势何至于此。
秦王说道:「信州一下,我大军随时可扑向永州,威逼汴京。韩壁当下能做的不多,只有一条路,与我大军决战。」
「殿下,韩壁麾下十万大军,若是背靠永州,此战想取胜并非易事。」裴俭说道:「且南周军有背水一战的悲壮,士气高昂。」
当下北疆军的局势不是小好,而是大好。在这等情况下还有忧患意识的,便是大将之才。秦王很是欣慰,「这话说的没错。」
他先肯定了裴俭的忧患意识,接着为麾下打气,「一旦击破韩壁大军,汴京便是我军的囊中之物。马踏汴京,当以此来激励全军将士。」
「是!」
秦王看着神采飞扬,「休整数日,大军南下永州!」「领命!」
......「败了?」
年胥接到战报后,苦笑道:「大军云集颖水之北,韩壁乃是朝中最后的帅才,可依旧不敌秦王······祖宗,这便是天意吗?」
信使说道:「韩相说,当在永州与秦王决战。」「韩壁可有信心?」年胥抬头问道。
这一刻,帝王眼中流露出了期翼之色,仿佛是个孩子。
信使觉得悲哀,低下头,「韩相说,将士们身后便是汴京,士气高涨,定然能大败北疆军。」「好!」
年胥起身,「朕这便去祭祀祖宗,求祖宗护佑大周!」谢引弓提醒道:「陛下,当召集群臣商议。」
「商议什么?」年胥冷冷的都:「商议如何逼宫吗?」但消息是必须要传过去的。
「韩壁败了。」
彭靖在值房里冷笑,「还是不战而降,果然,那些贼配军都心怀叵测。」他令人去把方崇请来。
「韩壁要在永州与秦王决战,这一战要盯着,若是韩壁获胜,咱们的人立即弹劾,压制住他!」「就怕陛下·······」有人说道:「若是逼宫,终究不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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