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，看得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。
虚拟体凑近白离的眼睛，能从里面看到明显的怒意。
他轻笑一声，“被我控制的人很难能保持自己的心智，你这倒是稀奇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，就更节约时间了。”
他往后退了几步，与白离隔开了点距离。
“现在——放出你的机甲。”
白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，但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
顷刻之间，银白色的机甲伫立在房间的中心。
“很好。”虚拟体露出赞赏的眼神，“你要是用这台机甲打我，那我可就没命了。”
他从书架底下翻出一个小型的工具箱，将工具箱丢在机甲的脚下，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工具箱的盖子。
“将你机甲最核心的部分挖出来，不要触碰到能源灯。”
白离闻言将舱门打开，按着虚拟体的要求，从工具箱里面挑出了合适的工具，随后爬上能源系统处，将里面的核晶挖了出来。
她将核晶捧到虚拟体面前，等待着他传来下一个命令。
“捏碎它。”
虚拟体冷漠的下令，下一秒，白离右手捏紧，核晶变成了一地的碎片。
这还不够，虚拟体又让白离坐在椅子上，不知从哪里寻来了特制的绳子，将她的手脚全都绑住。
“这样，我们就可以平和地对话了。”
平和？
白离看着虚拟体的眼神嘲意明显。
“至少对于我来说。”虚拟体挑了挑眉。
说罢，他右手打了个响指，一瞬间，白离的意识像是终于回到了身体一样。
但还是感受到严重的束缚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身体，眼中透着彻骨的寒意，却不再挣扎。而是头靠在椅背上，眼睛看着天花板，明显是不想与虚拟体说话的样子。
“我以为你会好奇我是谁。”
白离：“……”
“直播外的人现在看不到我们什么场景，你可以放心地跟我对话。”
白离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那么不配合，我可就要让比赛提前结束了。”
虽然不知道这个虚拟体到底做了什么，但能让他们与直播外的观众隔绝开来，结束比赛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比如让外面的人自相残杀，必要时候再让她出局，甚至自刀都有可能。
重要的联赛就那么潦草收尾，白离都能想象到这在联邦会引起多大的轰动。
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过了片刻，她才懒洋洋将头摆正，随后慢悠悠地说着：“我没有去交记忆芯片，而且我自认为这个时期的我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。”
“商鹤自己能取出核晶，不需要靠我……”
她瞥了一眼虚拟体，“……谢尔也没有你那么脆。”
虚拟体：”……”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，就目前来看，你应该是个高等级的指挥，现在性格品性也了解得差不多了……”她嗤笑一声，”……还需要好奇？”
只是她没有想到，第四人格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见面。
“我这b级的精神力也是你的作品吧，剩下的精神力都去哪了？你不会分给了你自己吧？”
第四人格微微低下身子，手撑在她的扶手上，嘴角噙着笑，看起来危险又斯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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