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姐姐的视线压迫下,白星竹灰溜溜从地上站起来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四楼。
直到白星竹离开,云卿辞才敲响房门,“白离,我能进来吗?”
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玻璃破碎的声音,她也不着急,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等待。
瑰终被敲门声惊醒,环顾四周迷茫之后便是一阵慌乱,看清周围的布置之后她身体抖得更加厉害。
她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,她不怕流着血的伤口,不怕那些枪声,她连死都不怕。
但她怕被人发现她和白家的关系,她比任何白家人都恐惧自己身份的揭露。
“白离。”
温和的声音传来,瑰终眼里蓄满泪水,但这次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要过去开门。
一起身大片的凉意布满全身,夜行衣半湿地贴在身上,后背好像还跟伤口黏在了一起。她惊恐地又坐了回去,慌乱地一把扯下床上的杯子,无意中还打翻了床头的玻璃摆件。
确认自己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之后她才将门打开。
见到云卿辞她眼底的泪珠又大颗大颗滑落,急忙低下头将眼睛隐藏在阴影里。
云卿辞装作没有看到她的狼狈,举了举手上的托盘,“刚起床?应该还没吃饭吧,早餐还热着。”
瑰终无声地点点头,侧身让云卿辞进来。
云卿辞将早餐放在桌子上,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,随手将窗台大开的窗户拉上。
“听说你回来了之后天天去训练场训练?”
瑰终一怔,声音小得有些不真切,“对……是……是不可以的吗?”
云卿辞摇摇头,“没有任何地方是你不能去的。——只是听说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,训练中可能会拉扯到,衣柜后面有个隐蔽的治疗室,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进里面待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