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栩淮没管这突如其来的敞露,靠近呼吸从她的额前一路游离,移动到耳垂。
还要往下。
却又突然停下,声线低沉似是蛊惑,“在这儿?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她咬住唇,嗓音燥耐,“不行,太……刺激了。”
“被发现怎么办。”
第一反应是被发现怎么办,而不是断然拒绝,话说出口,舒知意自己都有些羞赧难当。
江栩淮压下心头被她勾起的燥热。
把她拥拢在怀里,抬眸很沉地看了一眼,引导出另一个话题——
“有人在追你,知知。”
顺着话音,舒知意掀开眼睫,和他对视。
马上明白过来。
他肯定是看到吴昊送她酸奶那一幕了。
她下意识地解释:“我和他说过我结婚了,但是他不——”
忽然想到什么,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凝滞,唇缝也随之闭合起来。
“他不信你结婚了对么。”江栩淮不打算轻松地把这件事跳过去,他语气平和,很认真地问她。
“你觉得他为什么会不信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好半晌,江栩淮都没出声。
他知道她心底有答案,却又说不出口,看她皱巴五官的样子,深深地叹口气。
这次,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。
江栩淮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,一下又一下地挨蹭,不紧不慢的动作,却将失落丝丝溢出。
他帮她把答案说出:“知知——”
“你把我藏了起来。”
舒知意哽了一瞬,眼眶轻轻地跳动。
他半闭着眼,以一种稍低的姿态继续说:“我也会吃醋,我也会没有安全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刚才我看见他给你送酸奶,即使知道你们不可能有些什么,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云淡风轻。”
他的语速很慢,像是一种无奈地妥协。
只对她一人的妥协,“能不能,也给我点。”
也给我一点,安全感。
伞面之下,便是雨季中的安全屋。
有人牢牢地握住伞柄,抬高,再抬高,尽量把安全屋扩大。
有人缩紧身子,蜷进这个小空间里,尽量让自己不淋到湿气。
可你不能说,撑伞的人就该永远撑伞,躲伞的人就该永远躲在伞之下。
安全,也是相互的。
千万次的回应,总该有一个落脚点。
毫无身份,连吃醋都没什么资格。
又该如何做到坦然。
手心虚虚停在他后背的半空中,久久没有落下,舒知意动了动唇,宽慰的话却又迟迟说不出口。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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