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儿情绪到了,大家自然就会做出相同的反馈。
在接下来的时间里。
喇叭的声音不断在空地周围响起:
“五斤四,里脊肉!”
“三斤一,后腿肉!”
“3斤三,牛欢喜!”
“十八斤六,带骨的牛肋!”
后勤人员每说出一个数字,现场便会响起一道欢呼声。
有些职工还把自己的孩子带到了空地周围,这些孩子一听说要吃肉便闹腾起来了,又蹦又跳的好不热闹。
还有一些职工们则开始打探起组织上对于其他部位的安排——牛肚牛肝啥的他们不指望,但这么大的牛骨咧?
哪怕只能到手小半截,回家也能用来熬点汤呢。
牛骨里头多多少少有点油花,骨髓也有营养,有些家里孩子正在长身体的职工还是比较心动的。
他们甚至盘算好了去找车间主任或者厂长,想着能不能用加班一段时间为代价换回来一些牛骨,或者花钱买点儿也行。
还有一些人则在点评哪块肉切的好或者不好——这部分人主要是为了有个聊天的话头,这年头的人虽然视力普遍不错,但隔着十多米甚至几十米的距离,怎么可能能准确看清肉上的纹路呢?
一副基地少见的众生相,正随着王伟民……或者说所有厨师的切肉在各个分厂上演着。
两个小时后。
王伟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,将最后一块切好的肉放到了案板上:
“妈耶,总算搞定了……”
看着气喘吁吁的王伟民,罗琏笑着将一个搪瓷杯递到了他面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