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三脸色立刻涨红了:“说……说什么呢!我才没有偷!”
那几个青年“呸”了一声:“敢偷不敢认啊?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,替徐府清理门户!”
刘三自知理亏:“行了行了,我不说还不行。”
刘三见对方人多势众,灰溜溜地跑了。
那青年对李承铣几人道:“几位客观,别听他胡说,他就是偷东西被抓了,怀恨在心。”
柏章笑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方文觉和王徽顿时脸色好了起来,冷哼道:“就说嘛,老尚书大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。”
因着这一桩小插曲,一行人潦草结束晚膳。
半夜里,李承铣的门被敲响,外头传来动静:“皇上,是卑职。”
李承铣并没有睡,点了一只蜡烛,坐在桌子旁,仿佛就是在等人来一样。
“进来。”
廖白帆推门而入,抱拳行礼:“卑职已经命人前去查看倭寇行迹,特来向皇上复命,没有查探到林公公从杭州府前往黔州的踪迹。”
李承铣面色一紧:“可有遗漏?”
廖白帆道:“从杭州府去往黔州需要买马,卑职询问沿途售马的地方,都没有看到过林公公模样的人。”
李承铣心中微沉,极度后悔,当初就应该安插暗探跟着他。
眼下也不知道他是逃了,还是遭遇危险。
若是之前,林楠绩要逃,他会恼怒。
但现在,宁愿他半路逃跑,或者只是廖白帆遗漏了。
“再去查探。”
廖白帆没有多问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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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楠绩被关了好几天,在屋子里出不去,骨头都快被关酥了。整天面对徐佳四小姐的牌位,不仅如此,那排位下方还放着骨灰盒。
四舍五入,他就是和死人共处一室。
换了胆小的人,早就吓疯了。
林楠绩左右无事,便每日给这徐四小姐的牌位上香,态度十分虔诚。
不管怎么说,死者为大。
他将点燃的三柱香插进香灰炉里,双手合十,真诚地拜了拜。
“都是苦命的人,还是早入轮回吧,我不能陪你走黄泉路呀。”
风吹过,三柱香便熄灭了,只有袅袅的白烟。
林楠绩傻眼了。
难不成还真要跟他成亲啊?
林楠绩苦着脸道:“承蒙四小姐不弃,可惜我是个太监,注定成不了夫妻。”
“你们老管家也是,抓人抓得真准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此时我要是个真的太监,直接脱了裤子,恐怕这老尚书还真不敢收我。”
牌位还是崭新的,林楠绩的眸光略过上面的香兰二字,轻声道:“你灭了香,是有心愿未了吧。”
这屋子里每一处他都仔细看过了,大红喜被喜绸一应用品,都是新添置的,除了大红头冠和新娘子用的头钗以外,属于徐四小姐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。
徐家是大户人家,金银钱财自是不缺,但对女儿显然并不宠爱,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家。
而老姜在船上带着的小孙子也不是他的亲生孙子,而是徐家二小姐留下来的孩子。
林楠绩想起来徐尚书是谁了。
先帝在位时的礼部尚书徐永阶,兼翰林院学士,曾经想先帝进言恢复后宫殉葬制度。还直言先帝身体每况愈下,皆是因为大齐废除这一殉葬制度导致的反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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