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临汗颜,匆匆忙忙归置。
陆修远喝了口茶,笑。
不难发现,她爱干净到了近乎洁癖的地步,但有随手放东西的习惯,应该受不了太过整齐的环境。
“这儿没安全隐患,”陆修远说,“不过,星雅那边很忙的时候,你最好住宿舍。天越来越冷,来回跑很受罪。”
“不用,就算再忙,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连续工作几天,九点上班,下午五点下班,午休回家吃饭。”雁临收拾完东西,透一口气,“目前星雅真就是大一些的作坊,再忙能有多少事?”
听她这么说,陆修远更放心了。
雁临又说:“功课上的事,我看看雁薇堂姐的情况,最好能请她过来跟我住一阵,白天教小学生,晚上教我。”
“定下来告诉我。”
“忘不了。”雁临从点心盒里挑了一块花生芝麻糕,吃了一口,说,“有你和堂姐帮我,我进步应该会很快。”
这仍是她给自己做铺垫、打掩护。
明年高考预考之前,她必须成为应试插班生。有陆修远和堂姐同时帮忙,她可以在中间来回给他们表功,为自己学得快找到理由,被长辈、外人问起也有话说。
陆修远转头看着她,“揽这么多事,别累着。”
“你心疼了。”雁临研读着他眼神,用的是肯定句。
陆修远十分坦然,“对,我心疼。”
雁临唇角上扬,绽出甜美的弧度。
时间这东西,你越希望它走得慢一些,它越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跑飞快。
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,外面传来司机的鸣笛声。
“这就要走?”雁临随着陆修远起身,送他到门前。没来由的,心里难受的厉害。
“早点儿休息。”陆修远叮嘱一句,深凝一眼,抬手开门。
雁临拦下他开门的手,抬脸看着他,神色无辜亦执着。
“乖乖的,行不行?”陆修远笑,笑容里有苦涩,有歉意。
“多待一小会儿。”雁临说。
陆修远忽然心酸的厉害,为她。
他带她到面前,捧住她面颊,略略俯身,在她眉心印下一吻。郑重的,轻柔的。
仿若蝴蝶掠过花瓣,雁临甚至来不及有什么感觉。
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,已足够。
雁临心花怒放,却又满心狐疑,“这是怎么了?突然想开了?”
陆修远笑着嗯了一声,“等我回来追求你。”
“好。”雁临踮起脚尖,飞快地亲了他面颊一下,旋即推开门,挽住他手臂,“我送你下楼。”
陆修远对她扬一扬眉,又揉了揉她面颊。
看着轿车开出去一段,雁临用力挥挥手,反身回到家里。
只因为他来了又离开,家里空落落的。
雁临瞧着他剩下的半杯茶,发了好一阵子呆,转身打开电视,走进厨房,做了小份的回锅肉、火腿青椒炒腐竹,煮了一大碗挂面。
这几天总熬到很晚,每天都要吃宵夜,今天只是时间提前许多。
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剧的对白,雁临坐在八仙桌前,慢条斯理地把饭菜消灭掉。
收拾完餐具,锁好门,洗漱之后,雁临早早熄灯睡下。
吃得饱饱的,通常会害得她犯困,而在今天,她的目的就是快些入睡。
与陆修远相关的事,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是最多余的,何况她本就不是神经很细腻的人。
她只需要保持乐观的心态,照常生活。这晚乐观不起来了,没关系,用来养精蓄锐也不错。
第二天六点钟,雁临准时醒来。连续坚持了几天,生物钟已形成惯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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