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三十年过去了,庆儿早就认不出他了。
    陈康一边应着:“是”一边怀着激动的心推开房门,过了二三十年也不知庆儿他长成了什么样。
    老夫人就是亏心事做多了,怕庆儿认出他来。
    随着年岁的增长,他的面容早已不再年轻,庆儿怎么还会认得他。
    他日思夜想的孩儿,今日总算能见上一见了。
    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,楚仁庆倏然睁大了眼眸。
    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府医陈康。
    像、太像了,太像他们家的人了。
    不过庆儿他为何红肿着双眸,是将军他欺负了庆儿吗?
    他这个孽种,他怎么敢欺负他的庆儿的。
    忍着心中对沈昭的不满,行礼道:“小人拜见将军拜见夫人,拜见大爷。”
    沈昭眉宇微拧,楚老大和府医的反应太过反常,尤其是府医的神情太过耐人寻味。
    望向楚仁庆的眼神太过炙热。
    而且她为什么会觉得楚仁庆和府医的面部轮廓有那么一点相似呢。
    细看之下,楚仁庆的嘴口和府医的嘴口几乎一模一样,就连身形都有那么几分相似。
    越是细看,二人的相似之处越多。
   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怀疑,会不会是她想多了,虽然楚仁庆和府医的年龄差对得上。
    可府医他是京都人士,而楚仁庆是在锦州出生的。
    他们八竿子打不着,除非……
    “你……你为什么没有死?你怎么还活着?”楚仁庆颤抖着手指指着陈康。
    沈昭眼眸微眯,或许她的猜测没有错。
    楚仁庆眼底布满了深深的恨意,这张脸虽然经过了岁月的磨砺,可他依旧一眼就认得出来,毕竟这张脸他刻在了心底。
    他就是母亲的那个远房表哥,母亲将嫡母的贴身衣物给了他。
    是他拿着嫡母的贴身衣物,来告发嫡母的。
   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死,他记得这个人早就被楚府的小厮给乱棍打死了。
    猛地,楚仁庆想到了什么!
    老三说,他被下了十九年的绝子药,每个月府上的府医都会为府上的主子请平安脉。
    却没有一次告知他,他被人给下了绝子药。
    老三还说府医是母亲早些年寻来的,是母亲的人。
   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,当年死的只有嫡母,所有作恶的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。
    母亲她还将这个害死嫡母的恶人给弄到了将军府来。
    继续害着老三。
    楚慕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府医陈康。
    楚仁庆他为什么看到陈康会是这副反应。
    还有他为什么说陈康为什么没有死。
    陈康亦是被楚仁庆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,强忍着心中的惧意,道:“大爷这是说的什么话?大爷可是认错了人,小人一直在楚府兢兢业业的服侍主子,怎么会去死呢。”
    庆儿这是认出了他吗?他本该欣喜的庆儿还记得他。
    可现在他喜不出来,庆儿的话太过惊悚,对他来说只有惊吓。
    楚仁庆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康,他不会认错人,就是他拿着嫡母的贴身衣物,在楚府大门前招摇撞市,散播嫡母与他私通。
    除了母亲,他最恨的就是他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