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看着太子气冲冲离去的背景,再看一眼高高在上唯吾独尊的苏公公。
一国太子居然被一个阉人指着鼻子训教。
而且他们这位国之储君,居然会将这口气忍下去,还真是稀奇。
苏公公看着还愣着不动手的老太医,白净无瑕的面上升起不喜。
“孔老还不动手为郡主娘娘诊治!”
说罢又看向沈昭,“还请沈将军收拾就近客房,将郡主娘娘安置妥当。”
老太医将双手往后一背,不屑言道:“苏公公,老朽三不治,这一不治不孝之人、二不治不孝之人、三不治不孝之人,总之一句话,老朽不治不孝之人,赎老朽不能为郡主娘娘医治。”
这哪门子的三不治,明明就是一条。
还需要强调三遍嘛!
“你……孔老,嫣然郡主可是娘娘最心疼的女儿,你置郡主于危险之地,就不怕娘娘降罪嘛!”
老太医对于苏公公的话嗤之以鼻,他怕个屁。
他的直系主子是皇上,皇后有本事砍了他。
他身后有家族撑腰,又与前朝的关系盘根错节。
他没有错处,皇后她敢对他动手吗!
“苏公公这话说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沈家女是皇后娘娘生的呢。
苏公公这是将六公主置于何地,皇后最心疼嫣然郡主这个女儿,六公主听了不知心中该如何难过呢。
况且这嫣然郡主身上的伤是她自个儿刺的,危险也是她自找的,与老朽何干。
老朽可不敢动手,万一一个不小心将人给治死了,老朽这一世的英明和这条老命可都没了。”
“你……好你一个孔太医!”苏公公还真不敢拿这老东西怎么样。
这老东西背后不仅仅有皇上。
转而不满地看向沈昭“楚将军还愣着作甚,还不将郡主娘娘安置妥当。
郡主若在贵府出了任何事宜,这罪责楚将军可担待不起。”
说罢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:“死了不成,还不赶紧滚回宫去,给郡主娘娘请太医!”
沈昭不发话,将军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去为沈浅梦收拾客房。
“楚将军还不吩咐下去!”苏公公的话再次响起。
沈昭眸色暗沉,眼神凌厉骇人。
“苏公公来大将军府之前可是饮了酒?”语气分外认真。
什么?
姓楚的他在说什么胡话,他白日当值怎敢饮酒“楚将军这是何意?杂家可未曾饮酒,还请楚将军莫要言其他无关紧要之事,当下要将郡主安置妥当才是。”
沈昭哂笑一声道:“未曾饮酒,怎的就说起了醉话。”
众人:???
“苏公公这般大阵仗的前来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
嫣然郡主所作所为,想必苏公公一清二楚。
还怎能厚着脸皮要求本将为这个污我家门害我夫人的罪人安置客房。
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还是说在苏公公心中,嫣然郡主的身份地位可凌驾于一切。”
“你放肆!”苏公公面色愠怒地瞪着沈昭。
“放肆的到底是谁!苏公公不过后宫管事,何来的胆子对本将指三道四,又何来的权利怒斥本将。
本将乃朝中从一品武将,圣上亲封京中营主帅,岂是你一个阉人可以冒犯的!”沈昭对着苏公公步步紧逼,苏公公连连后退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敢羞辱杂家,杂家乃皇后娘娘身边的总管,你岂敢对我出言不逊!”苏公公气得浑身颤抖,在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他最大。
就连贵妃和皇子们见了他都要敬上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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