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隋雾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?
不过程岁杪清楚这跟自己无关。
他心里念着柳芜那边是否一切顺利,想想这个时候柳芜也该发现他留下的银子了。
那是他在除夕夜前就准备好了的,之前给柳芜时她没收,程岁杪也清楚柳芜比他有钱,但那是他的心意,必须送出去。
那一夜程岁杪从潭蔚寺回去陆府后,准备修整片刻把要给的东西送给陆岌,趁他心情尚佳就向陆岌说明情况再出门一趟去找柳芜。
现在虽然情况有变,但好歹还能把这件事做成,而且柳芜没机会退回来。也是唯一的好处了。
只是程岁杪还忍不住想,柳芜到底有没有成功找人把口信传给木团或木圆呢?这一点无从得知。
与二皇子见过面后,隋雾亲自把人送了出去,后半夜才来找程岁杪。
那时程岁杪都打算睡了,隋雾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。
程岁杪觉得自己都有点儿想不起来隋雾以前的样子了。
心里的事多了,人就荒芜了。
隋雾的精神气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,一股子阴云盖顶的样子,好像看到什么都不高兴。
程岁杪看他赌气不说话只瞪着自己的样子,想着这事估计跟自己脱不了干系。
或许还是因为没有成功拿到他的籍契?
这样说来,柳芜还没有机会让人联络上陆岌吗?
程岁杪稳了稳心神,镇定地开口问隋雾“你怎么了?”
他已经不似前几日那样着急,等柳芜把他的想法告知陆岌,隋雾会以为自己是得偿所愿。
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。
听到程岁杪的询问,隋雾霎时间像一颗被霜打了的茄子。
他仿若在不久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打击。
隋雾看着程岁杪的眼睛轻声问他:“你对陆岌,是否有情?”
程岁杪:“……”
怎么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这个问题上没绕出去啊?
“是因为那晚的事?我不是与你说清楚了?少爷他喝醉了,看他第二日与你对弈的样子,根本就不记得那件事……”
你怎么还一个劲儿的念念不忘呢?
“陆岌病了。”
程岁杪倏然睁大眼睛:“什么时候?怎么会?李大夫和杜大夫是否已经回了陆府?”
“就是今日的事,大夫此刻应该已经在陆府了。”
见程岁杪如此激动,隋雾低头沉声道:“因为他父亲向他施压,说他为了一个下人顶撞自己,目无尊长,又说他与男子纠缠不清,有伤陆府门楣。”
程岁杪愣怔片刻,瞪大了眼睛,他指尖颤颤指向自己:“是……因为我?”
隋雾轻轻点头:“还因为我。”
程岁杪此刻才发现,隋雾先前脸色难看,看起来像是在生谁的气,这会儿他明白了,隋雾这个样子,是在生他自己的气。
“陆岌不配合,我去找了陆老爷,陆老爷不会为了你得罪隋家,他只会去劝自己的儿子。”
程岁杪深吸一口气,胆战心惊地坐下,问他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谁知道,陆岌对你执著得很,他不愿意,怎么说都不愿意,陆予棋……大抵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,气急败坏,让陆岌在祠堂罚跪……”
“这么冷的天……”
程岁杪倒吸口气。
他在陆府待了那么久,陆岌平日出了安苑,只去那几个不得不去的地方,做些不得不做的事。
没事的时候,他只待在安苑,也只能待在安苑。
现在却为了他,被父亲罚去跪祠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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