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经过这件事,我已经确定了你说的喜欢我,分量究竟有多重。”
这两日,隋雾和丰寇、丰兴禹忙到崩溃,他们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。
但陆岌就恰好相反。
名义上,作为平民掺和到了这样的事情里去,本身很难说得过去,官员还有利益纠葛,但平民,难免会被人非议。
陆岌要做的,就是在隋雾一行人收拾烂摊子的时候,管好自己的腿脚和嘴巴。
他跟程岁杪一直待在住处,两个人关起门来,陆岌跟程岁杪说了许多事。
司辛在死前已经明白了陆岌的意图,他其实根本没有真正支持过谁,他就想得的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。
但那时候摆在司辛面前的只要两条路,要么放过司贤,让司贤去对付陆岌。
要么就是在死前带走司贤,帮陆岌的忙。
司辛最后还是不甘心,因为不确定司贤的结局,念念不忘,必须亲自赐给他一个已知的结局。
而这样的选择,恰好成就了陆岌。
陆岌告诉程岁杪,他也不确定司辛在最后关头会怎么选,他只是把选项摆在他面前罢了。
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看透陆岌的,据陆岌自己说,大概是在司辛想起那把袖箭的时候吧。
那是他自己的准备的防身的东西,但陆岌帮他淬了毒,还专门“贴心”地提醒过他。
程岁杪听得心惊,担心如果当时司辛气急败坏,想要带走的人不是司贤而是他呢?
若司辛弥留之际对陆岌的恨意大过一直与他为敌的司贤呢?
陆岌的回答云淡风轻。
只告诉程岁杪,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,就让他们一起庆幸现在面对的是最好的情况吧。
程岁杪思及此,轻声询问陆岌:“你会入朝为官吗?”
陆岌笑了:“我尚未考取功名,于理不合。”
程岁杪眨巴着眼,问他:“那以后你打算做什么?”
“什么都不做,陪着你好不好?”
程岁杪点头:“当然好啦,以后刚好可以让杜大夫仔仔细细帮你调理身体。”
陆岌瞬间皱起眉毛:“那些药可太苦了。”
程岁杪劝他:“良药苦口。”
陆岌摆摆手:“再说吧。”
俨然是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样子。
程岁杪还要说什么,两人同一时间察觉到马车停了。
刚才还算轻松的氛围霎时间烟消云散。
陆岌没有动,程岁杪就想把他的紧张具象化了一样,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。
确实到了宫门口,他递出牌子,得以顺利进入宫中。
程岁杪刻意岔开话题:“上一次我藏在马车下,这一路进宫,马车似乎都没停过。”
陆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。
“那日宫门无人把守,是司贤提前安排好的。”
程岁杪点点头,又想起隋雾:“隋将军……他终究是太后和三皇子的人,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?”
陆岌瞥他一眼,问得毫不客气:“你是担心隋磬云,还是担心隋雾?”
程岁杪怔了一下,仔细回答:“是在担心隋雾,但他现在也是你的朋友了不是吗?”
陆岌冷哼一声:“我跟他可不是朋友,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。”
程岁杪抿了抿唇:“你说不是就不是吧……”
据程岁杪所知道的消息,隋雾其实很清楚那孩子不可能是司贤的儿子,但依然帮了陆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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