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那一年,三月的柳絮纷飞,他停下脚步,深怕自己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个世界的安宁,他如那飘荡的柳絮,很无助,很迷茫。
而那女子则是站在长亭上,同样略显茫然的望着古道上的那男子,一种莫名的心酸充斥在她心中。
这原本是一张绝世的容颜,只是,那容颜上的暗红胎记破坏了她的美感,甚至看起来有些狰狞。
两人便这般相望,不曾言语,她在他眼中看到茫然,不曾有一丝厌恶,他在她眼中看到怜惜,不曾有一丝厌恶。
她的师兄,她的师傅,她的亲人因为她容颜而厌恶她,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眼中没看到厌恶。
他杀了无数人,无数生灵,他的杀意通天,因此,世人惧怕他,世人厌恶他,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眼中没看到厌恶。
“他不应该属于那里,而是属于这里!”女子婉然笑着,只是笑起来便牵扯着那胎记,在别人看来这笑有些狰狞,而在他看来却是一种莫名的安宁。
“你打乱了我的琴声,你以后就要呆在这里听我的琴声,知道吗?”女子插着腰,带着威胁的语气道。
他没有走什么,只是走在柳絮下,安静的站在那里,女子也没说些什么,同样重新坐下来,入神的抚着手中之琴。
她的琴声悠扬,安抚着他那个肮脏不堪的心灵,在那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眸中他看不到丝毫的厌恶。
时间如那飘荡的细雨般,未曾停留,无论风吹雨打,在古道前,始终站着一道身影,在长亭内,也始终坐着一道倩影。
当琴音动人时,他的嘴角便牵扯出一丝笑意,女子说那是傻笑。
“我叫月琴韵,你呢?”女子问道。
“我没有名字,也不知道名字!”他略显茫然的望着女子。
“嘻嘻,那么你就跟我姓,以后你就叫月神!”女子嘴角扬起,南国的阳光掉入他那明媚的眼眸中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