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年轻,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,总能让人窥出一二。
蒋辽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,到屋里拿上打算送给赌坊的小礼,再搬了把凳子,出来放到廉长林对面。
“不是好奇我那日做的什么,”蒋辽坐下后拿出竹牌摊开到桌上,“现在教你玩个游戏。”
廉长林停下手里的动作,拿着凉粉果抬眼看过去。
那日蒋辽在院子做的竹牌,手掌大小,一面糊上张纸,纸上都写了字。
蒋辽几下挑出一手牌,其余的收起放到一旁,手里的牌重新摊在桌面。
上面的字从壹至萬排开,共十三个数字,黑红两种颜色绘了四个花样。
另外单独拿出来的两张牌,上面分别写了狮和虎两个字。
“这种通常是用纸来做,就叫纸牌,玩法很多种,先教你最简单的,比字数大小。”
“我做庄,两张牌和起来的点数最大,就算赢。”
蒋辽给他介绍了花色大小,然后重新洗了牌,一人发了两张。
“若点数一样,便按花色定大小,佰仟萬这几张分别对应一二三点。”
蒋辽说完抬头看廉长林。
和赌场赌大小的玩法差不多,廉长林翻开发到他手边的牌。
九和萬。
最大的点数。
他兴致缺缺,示意蒋辽开牌。
蒋辽翻开前面的牌,牌数点数一样,不过花色更大。
廉长林若有所料抬眼看他。
这幅牌几十张,比起赌场简单的赌大小显然更有趣,赌坊若是有这个东西,定是不缺客人。
难怪他想给赌坊送去,还笃定不会空手而归。是怕他见不到郑忠,好用这个来做交换。
“想不想学?”
蒋辽重新洗了牌,抬头一见他看过来的眼神,顿时就被气笑了。
横着竹牌戳了戳他脑门。
“少拿这种看赌徒的眼神看我。”
“这种牌通常只是用来和亲朋好友打发时间的,不是谁都是用来赌钱。”
廉长林脑袋被戳的后仰,目光依然怀疑,毕竟蒋辽洗牌的手法实在太过熟练。
“这个东西。”
蒋辽食指和中指竖起一张竹牌,给他看清牌数,随后拇指轻轻一转,上面的数字和花色全然变样。
“只要用点心,就能玩成这样。”
“明日你把这副牌拿给郑武,抽空我再给你做一副出来。”蒋辽道,“现在教你别的玩法。”
廉长林对这种跟赌有关的东西都不感兴趣,将手里的凉粉籽全部剥落,他拿着碗起来,就要去厨房忙剩下的事。
“这样吧,就按刚才说的比大小。”蒋辽道,“你若是能赢我一回,明早开始,练完扎马步我就教你些别的。”
早上依然只是让他扎马步,廉长林意见不小,本来只给他定半个时辰,却每天早早就起来练上了。
廉长林已经走出去两步,闻言回头看他,要确认他的话是不是当真。
蒋辽没看他,低头洗牌:“想清楚了,过时不候。”
廉长林转身回去搁下碗,坐下后手指敲了敲桌面,蒋辽抬眼看过去。
他手部轻抬,手心向上摊开,让把牌给他。
得寸进尺了还。
蒋辽笑了声,把牌放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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