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慧跟隋灵齐齐哀嚎一声,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不知谁的肚子又咕噜几声,其他人受其影响,一股脑都往茅房钻。
一直到月上中天,肚子排空了,六个人这才软着腿进柴房睡觉。
隋玉刚坐下就摸了一手水,刚要说话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,她立马弹了起来,说:“有人在我们草铺上尿尿。”
周遭安静无声,这一瞬似乎呼噜声都止了,不会有人承认,也不会有人揭发,得罪人的事没人肯做。
“洗手去,我来收拾。”隋虎按捺住怒气,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,他摸索着揭开尿湿的稻草,发现草下的土也是湿的。
“我这儿也是湿的。”隋慧小声说。
“王八羔子。”隋文安低骂一声。
不大的窗口有月光洒进来,透过几缕萤光,隋灵咬牙切齿盯着躺在地上的人,恨不得扑上去打一架。
“不能睡了吗?”隋玉进来问。
“都湿了。”隋慧说。
“那、那……”隋玉说不下去,她身上再脏,这时候也无法勉强自己在骚气冲天的尿窝里睡一夜。
隋虎搂起一捆稻草抱去门后,交代了一声出门了,过了半柱香的功夫,就在隋玉打算出去找的时候,他抱了一捆干草回来了。
“哪来的?”隋文安问。
“夜深了,先睡,天亮了再说。”隋虎挪了个位置,挨着左手边的人铺上干草铺,给隋良脱了草鞋,喊隋玉抱着他过去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