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锅能烙五个韭菜盒子,个个比男人的巴掌还大,赵西平也不喝水,他撑着腿佝着腰,五口一个饼,不要一盏茶的功夫,五个韭菜盒子就进肚了。
“隋良,再拿五个来。”隋玉喊。
“姐夫,我才吃两个半。”隋良端来又回温的饼,说:“你悠着点。”
赵西平没理,五个韭菜盒子又下肚,他这才长长出一口气。
隋玉明白,他这是刚有饱意,若是硬撑,最少还能再吃两个。
“喝碗粥。”她说。
小崽蹲在他爹腿边,他伸着胳膊去摸他爹的肚子,惊讶他的肚子竟然没撑破。
赵西平喝一碗薄粥,他自己又去拿个韭菜盒子,嘴上忙着说话,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,不多一会儿,一个饼又进肚了。
“我爹是猪。”小崽大声说。
隋玉大笑,赵母也笑了,就是赵父也面露笑意。
“你要挨打。”赵西平低斥一句。
“你小时候要是顿顿这样吃,我们家可养不活你。”赵母说。
赵西平没接腔,他心想他可不馋她做的饭。
“收拾收拾,洗洗睡吧。”隋玉站起身,跟赵西平说:“你今晚只吃没出力,收拾这一摊子是你的活儿,炉子就放在墙角,桌子也放过去,我明天还要烙饼。”
再烙就是为出行做准备了。
三月初二,宋娴打点好行头,她给隋玉送来四十头骆驼,问她什么时候走。
“明天就走。”隋玉指了指院子里挂的干面片,说:“今晚就能收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