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后,我在敦煌当汉商

流放后,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288节(2 / 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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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隋玉又去后两家医馆,这两家医馆的大夫没她认识的,好说歹说才让人收下海带,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把这东西当做药材,隋玉心里没谱。
回去后,隋玉找到陈老说一下今天杨三郎的行为,建议让他教孩子们一些什么三思而后行,以及跟律法相关的事。出门了她突然想到,只靠医馆的大夫普及大脖子病的防治任重而道远,大夫进村宣传更有效,不过她指挥不了大夫,但能借陈老之名使唤一帮小孩啊。这帮小子的爹爹叔叔或多或少都有些职权,对于大字不识一个的乡民来说,由他们出面宣扬吃海带能防治大脖子病,估计比花大当家拿着陈老的背书还有用。
隋玉立马返回去跟陈老商量,陈老没意见,他吃过海带,不管是不是药,能吃是真的,味美还饱腹,只要吃不坏事,他就不担心会出事。只要不出事不会牵连到他,他就不怎么反对,这事细想下来,如果海带真能防治大脖子病,隋玉此举是一桩善事,值得支持。
“乡民家底不丰,海带不能卖贵了,你若是想做善事,就不能指望着赚钱。”陈老提醒。
隋玉明白,“五文钱一两,一斤算下来也就五十文,患病的人家买得起,有心防治的人家也能买一两斤尝试。再便宜就不行了,我手上存货不多,卖便宜了一窝蜂来买,真正有需求的人可能买不到。”
陈老点头,“明早老朽就把这个任务安排下去,你把海带准备好,接下来的事我安排。老朽去年走遍敦煌城的角角落落,哪里有村哪里有人,老朽比你熟。”
隋玉行礼道谢,能有人帮她揽过琐事再好不过了。
次日,绿芽儿和杨家兄弟听到这个消息,不由对视一眼,私下暗喜,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。
“你们几个跟我过来。”老夫子持着教鞭敲了敲隋良、杨氏兄弟和绿芽儿四人的桌子。
隋良领头走出去,一站定,杨三郎就挨了一教鞭,“让你爹去官府借来大汉律法,你们四人负责誊抄,一个月后,你们负责教授学堂的其他人背诵律法,看看动不动打杀人的行为要怎么判,先给自己断断案。”
隋良瞪杨三一眼,他全是受他连累。哎,不对,再有五天他就要走了。
“夫子,七月二十四那日我要离开敦煌去张掖,我姐要在张掖再盖个客舍,我得去守着,归期未定。”他要在张掖待满一个月再回来。
绿芽儿闻言大喜,赶忙说:“夫子,下个月我也要跟我娘带着商队出关了,明年才回来。”
杨二郎握拳,他心思急转,然而脑门急出汗了也没想到可以脱身的法子,他气得恨不得淋弟弟一头粪水。
“那就由你们兄弟俩负责誊抄,期限改为两个月。”陈老瞥了眼暗喜的两人,他当做没看见,交代说:“王竹的事我听说了,你们不要宣扬出去,王家的人若是因你们受灾,隋杨宋三家都会多个仇人。你们三家有权势,可能觉得小门小户的人扳不动你们,但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你们切记,马蜂再小,它的尾针也是有毒的,谁被马蜂蛰了谁受罪。”
隋良正色应好,杨家兄弟俩和绿芽也齐齐点头。
不过他们垂着头,陈老没看见他们滴溜乱转的眼珠子。
杨家兄弟俩跟绿芽儿筹谋了两天,三人借着下乡进村的机会,回城的时候绕远路找一个收夜香的人买两桶粪水。粪水放在王竹曾住的废弃房屋里,半夜的时候,杨家兄弟俩钻狗洞偷爬出去,提着臭烘烘的黄汤泼上王家的大门和院墙。
次日一早,绿芽儿饭都没吃就出门了,她憋着兴奋劲跑到杨家跟杨家兄弟俩汇合,三人溜到王家住的巷子,还没靠近就听到嗓门极大的叫骂声。
“死婆子,臭死她。”绿芽儿大笑。
“我跟你说,她家的院墙是土墙,粪水泼上去就吸进土里了,除非是推墙重砌,不然能臭半年。”杨三郎得意。
“墙推了我们再泼。”绿芽儿说,“下个月我走了,这事就交给你俩了。”
“你帮我们抄律法,你下个月十六才走,别跟我说你没空。”杨二郎提要求。
绿芽儿摇头,她立马开溜,“我要回去吃饭了。”
“你不帮忙我就告诉夫子,泼粪的主意是你出的。”杨二郎得意地威胁,“还告诉隋良,你说他无趣,故意要我们瞒着他,不带他玩。”
绿芽儿顿足,她恨恨道:“行啊,杨二郎你紧着皮,别犯我手里来了。”
“过两天我把律法给你送家里去噢。”杨二郎才不怕。
三人泼粪小队立马原地解散。
第316章 四不像
绿芽儿脚步轻快地出门,又脚步沉重地回家,她一路咒骂杨二郎,真是个心机狡猾之辈,让她抄律法这不是故意为难人?明知道她识字不多,练字全靠照猫画虎,让她拿笔写字比驴学马叫还难。
“小姐,你快去正院,太太和老爷又吵起来了。”一进门,绿芽儿就听到仆妇的话,这下她的好心情是彻底散了干净。
“我哥呢?”绿芽儿站着没动,“去找他啊,我去有什么用,我爹娘吵架不都是因为他。”
“他早就去了。”仆妇抬头瞄她一眼,说:“这次吵架好像是因为你,你一大早就出门,又没说要去哪儿,老爷担心你,跟太太絮叨一句……”
绿芽儿没再听下去,她大步往主院走,这个家天天吵吵吵,屁大一点的事都值得他们吵起来,真是没一天的清净日子过。
“……宋娴,我就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动脚走路,但凡说句话做个事,你眉头就皱起来了,恨不得把我从头到尾批判一番,我恨死了你那审视的眼神。你自以为自己了不起?我今儿告诉你,在我眼里,你就是个四不像,你以为你是狼,借来的狼皮裹得再紧,你那翘起来的尾巴装不了狼。你出门走商,去过长安、去过楼兰、去过大宛,自以为见识多了,眼界广了,听说个什么东西,隋玉做个什么事……”
“你说我就说我,扯隋玉做什么?”宋娴气得咬牙切齿。
“我今儿还真就说她了,自从你跟她走一起,处处跟她学,偏偏真本事没有,净学假把式。走个商就不是你了,一年一个主意,家不要了,孩子也不要了,先是要给从祖买官,要带绿芽儿走商,好,绿芽儿跟你走了,从祖不得你心了,立马丢给我,撒手不管。”黄安成冷笑,他指着靠墙站的儿子,说:“从他会说话,你拿他当个宝贝,就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能教训他,现在他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,你又要丢给我了?我告诉你,之前他做的事我知道,我就是故意不管不问,我倒要让你看看你一手教大的儿子是什么样子。”
宋从祖白着脸抬起头。
黄安成不看他,继续冷笑着数落:“隋玉怎么不跟你一起带着商队出门了?是她不乐意赚钱?是她的奴仆对她没一点歪心?是她知道顾念家,不像你被冲昏了脑子。你变着法想从她身上学,你怎么不学她笼络男人?她一心惦记教养孩子,你怎么不学?你撒手不管孩子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这么大了还不明是非,我还能教什么?”宋娴冷眼问,“什么事都丢给我?我要你有什么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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