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觉得他好像对自己没有很坏,
甚至很好的时候,他都会突然推开她。
“我哭是因为我害怕。”她哭得有点停不下来。
“没什么好怕的,不是出来了吗?”丹虎不回答第一个问题。
“我怕你会死。”她被关在角落里的时候,
无比恐惧出来后会看到一具尸体。
街头帮派的斗争不会是点到即止。
“你是不是很感谢我,感谢我保护了你?
但是如果不是我的话,
你根本不会遇上这事儿。”
丹虎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。
孟惟终于能够抑制住泪意,
她再一次拉住丹虎的手,
走吧。
这次没有被甩开。
他低头看她一眼,
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
好像恐惧通过眼泪被排放出来后,
她又好起来了。
孟惟在有光的地方,知道为什么丹虎不让自己靠近了,
他嘴角被打裂开,眼眶也肿得厉害,
鼻子流过鼻血,现在停了。
“明天睡醒,还会肿成猪脑袋。”
他们坐在便利店外的台阶上,丹虎不自在地咕哝,
现在脸不好看,太丑了。
孟惟举着冰块,敷在他眼周:
“你还有哪里痛吗,要不要去医院?”
她很希望丹虎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,
打出内伤,脾脏坏了,明天就不是丑的问题。
“没有,我有数,打架要护着内脏跟脑袋,
这两处打坏了,人就要死了,”丹虎看她专注地
给自己冷敷,忍不住又说:“我以前常打这种架,
那时候都没死,现在更不会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打架?”孟惟让他拿着自己敷,拿消毒纸巾
擦他的脸跟手。
“我妈走得早,没有爸爸,
我就去混社会,混饭吃。”
丹虎伸出手,看她擦拭手背破皮的地方,擦得很轻柔。
“那你现在也是为了混饭吃,才加入帮派吗?”
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是支持还是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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