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川萂忙起身接过包裹,笑着道谢道:“辛苦娘子送过来,娘子留下吃杯茶吧。”
不等这妇人说话,范思墨笑道:“吴三姐,留下来吃杯茶,咱们也说说话呗。”
咦?这是认识的?
吴三姐笑道:“好啊,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,我就是听说你在这院里才讨了这个活计来的。”
范思墨给咕噜噜在她和吴三姐之间转眼睛的夏川萂介绍道:“这位原是我家邻居,娘家姓吴,家中排行为三,咱们便叫她吴三姐,后来嫁去了丹南县,见的就不多了。现在在府上织房做工。”
其实吴三姐嫁人的时候她还小,不大记得了,还是这两年她从夫家回来娘家,又进了这府里做事,她才开始重新与吴三姐认识的。
又给吴三姐介绍夏川萂道:“这位是公子身边的女侍,叫夏川,是夏大娘的女儿。”
夏川萂抱着包裹又是一礼。
吴三姐也回了个礼笑道:“这个咱们都已经知道了。”
现在少君是她们的主君了,她们自然要打听清楚他身边的人事,这位叫夏川的小姑娘最招眼,因为她年纪太小了,她们私下里都觉着,与其说是要她伺候郭继业,倒不如说郭继业养了个孩子在身边逗闷子。
这也不是不能理解,别家公子养猫养狗养马养老虎养狼的,她们少君怎么就不能养孩子了呢?
养孩子还能说话解闷呢。
范思墨又给她介绍了赤珠,吴三姐并不因为赤珠现在病着,也似乎瞧着对外界没反应的样子就忽视她,跟她正经见礼问好。
她见赤珠木呆呆的就怜惜叹道:“可怜见的,真是遭大罪了。”
范思墨也叹道:“谁说不是呢?咱们瞧了心里都难受的紧。”
吴三姐一听这话,忙又笑道:“赤珠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我听说少君已经嘱咐好好医治她了,定能好起来的。”又对夏川萂道:“夏小姑娘快去试试新衣裳,若是有哪里不合适,我现下就能给你改了。”
夏川萂看了眼她腰间的一个绣着鱼戏莲花的小布包,心道里面一定装着针与线,笑道:“三姐唤我川川就行了,大家伙都这样唤我的。”
吴三姐笑着唤了声:“川川。”
夏川萂心道,这位吴三姐可真爱笑啊,笑起来慈和又温柔,慈眉善目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?瞧着一点攻击性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