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惜点点头:“浑身阴冷。”
    秦流西又看了一眼那阴煞气的方向,眼中有厉色一闪而过。
    沐惜八字轻,体质纯阴,会比一般人更能感受到些不好的东西,一如现在。
    她看向刺史府中来往的人,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了煞气,处于倒霉当中。
    “管家,贵府可有人病下或出事的?”秦流西问着前面的蒋管家。
    蒋管家楞了一下,道:“这几日,确实有几个下仆染了风寒或是摔了腿的。”
    “你家小姐院里伺候的人呢?”
    蒋管家脸色一变,有些戒备,还看向沐惜。
    沐惜见状,知道对方是在忌惮自己的身份或是怕自己往外传,便哼了一声。
    秦流西便道:“沐世子虽纨绔,也不是长舌妇,既来了贵府做客打扰,也不会随意说贵府的闲话的,世子认为呢?”
    沐惜傲娇地抬起下巴,道:“本世子身份尊贵,才不是那乡村野妇之流,说三道四的,有那时间,我还不如遛几匹宝马耍耍。”
    他说完大步往前走去。
    蒋管家这才小心地道:“既然大师也是前来为主家解忧的,老奴也不瞒您,小姐院里的下仆,全部换了一趟,最严重的一个,死了。”
    “怎么死的?”
    蒋管家看她并不意外的样子,心里莫名大定,脸上却见几分惊恐,道:“吓死的。”
    “哦?”
    蒋管家沉着脸道:“据另一个下仆说,她在当值时,看到什么东西,被吓住了,死的时候眼睛瞪圆,脸色紫涨。大师,小姐未出阁,她院里的下仆却是惊骇致死,传出去只会让人无故揣测,还请大师为我家小姐多作掩盖。”
    他说着,向秦流西作了一个深揖。
    秦流西却是笑了:“你倒敢说。”
    “大师能来,您慧眼如炬,奴才也不敢瞒您,瞒着也未必是好事。奴才是看着小姐大的,也不愿看到她就这样疯癫下去。”蒋管家面露沉痛。
    秦流西点点头,跟上沐惜,对他道:“你别在刺史府住下,让你的护卫给你另寻一个住处。”
    沐惜一惊:“这府里真有鬼?不是吧,这可是刺史府,不是自有什么文昌神庇佑的,那种东西也敢来搞事?”
    “一般小鬼自不敢来作乱,可这府里的来路不明,你体质属阴,容易摊上事,为了你自己,也为了这刺史府的人头,你还是避上一点。”秦流西心道,也是保你汪命。
    萧展瑞追上来的时候,恰好听到这一言半句,脸色几变,险些崴了脚。
    沐惜却是没被吓到,反而暗暗窃喜,睨着她,道:“你这是在担心本世子?”
    秦流西:“我是怕办事的时候,那东西撞到你这里,我不好动手。也就是说,怕你拖我后腿,懂?”
    沐惜气极,拍了拍身上的符箓,还勾出脖子戴着的,秦流西给的那个雷击木符,道:“当本世子身上保命东西白瞎的?”
    秦流西瞪着他。
    沐惜不甘示弱,就不退。
    萧展瑞战战兢兢地上前插话:“敢问大师,您刚才所言是?”
    秦流西瞥他一眼,道:“贵妹院里,来了不得了的东西。”
    萧展瑞脚一软。
    “你走不走?”秦流西又瞪着沐惜。
    沐惜:“我不走!我既然入了这里,说不准都被盯上了,离你近点,兴许还能更安全!”
    说得竟该死的有道理。
    可秦流西却不为所动,进了萧家准备的院落,让蒋管家准备几样她要的东西。
    蒋管家一听,就问:“大师,要黑狗血和公鸡吗?”
    秦流西闻言脸上神色莫名,看着他:“要这东西做什么?”
    “您都要了朱砂黄纸啥的,开坛做法,不要黑狗血公鸡这些辟邪的来诛邪么?”蒋管家道。
    秦流西:“要不有没有法袍法帽的,你也给我找一身,再配上一把七星桃木剑?对了,法袍得是纯金线的,如此我耍起剑才能金光闪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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