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伯乘哼了一声:“如果没有这点担当,那这天下,还选不出一个人来?姓齐的坐那位置也有百年了,换个别的姓,没毛病。”
    “你来?”
    “别了,我不是那甘于困于一个牢笼的人,这天下山河壮美,哪里我去不得?困于一城,看的也就是那一方天了。”公伯乘连忙摇头。
    秦流西笑着啜了一口茶。
    公伯乘道:“行吧,既然你看定这个,那就是他了,盛京那边如今也争得头破血流的,就是我们这些下层商贾,也被他们大力拉拢了。”
    争位,需要的不仅是朝廷人脉官员,银子同样是要的。
    只是人家要,还要端着个臭清高的样儿,一副我不是跟你要,是你非要送给我这样。
    偏偏商人也不得不腆着笑奉上,也是为一下行商方便,以免各个关口卡着,误了商机。
    所以官商从不分离,相辅相成,也是相互牵制的,哪怕他在这大放厥词要撬动这经济,带着银子跑路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是需要缜密筹谋的。
    秦流西知道他不会推拒,道:“也不必表现太过,只是未雨绸缪,要怎么囤物囤资,你比我懂,眼下不过是为打一场仗而做万全准备。”
    公伯乘点点头。
    秦流西又和他敲定了些细节,就问他:“你既然有商船,可知海外蓬莱有一千年古刹。”
    “有的,不过听说去年端午时那古刹遭了大事,好像塌了,那蓬莱岛还被淹了一半,传说是龙王发怒才会遭这样的大难。”
    秦流西心中一沉,那狗东西莫不是又得手了?
    公伯乘看她脸色不对,心思细腻的他眯了眯眸子,问:“难道是你说的那人物干的?”
    “十有八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