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前一黑，向下坠落。
猎猎冷风中，李韭睁开了眼睛。
围绕身周的黑色光柱渐渐消散，刺破天顶的血雾也消失了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。
没有黑雾又恢复正常的夜晚朗朗，两轮弦月上的红光格外明亮，颜色有些眼熟。
李韭怔了怔，又很快回神。
他似乎正在从高空之中坠落。
李韭侧头，看到了望东市上空的模样。
还真的是在下坠。
此刻李韭的感官发散极远，格外清晰，能看到望东市部分建筑上的残雪，能听到清澈的融雪水滴滴落下发出的悦耳响声。
能看到近百米处下方，无数人抬头仰望着他的视线。
还看到了一个银白色的醒目身影，带着一个小小的影子迅速登上高楼。
是沈观和萌萌。
李韭露出一个微笑。
当他即将坠落过建筑，准备调整已经恢复了知觉的四肢，以应对接下来落地时的冲击时，却突然有极深的疲倦涌上来，身体变得酸软无力，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。
李韭脸色微变，该不会要这么摔下去吧。
丢脸不说，这近百米的距离，要是这么结实摔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