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说了一串,傅偲看孙天谕的焦虑丝毫没有被抚平,反而是神色越发的着急。
“不可能啊,只是发烧而已,退烧药吃了吗?不行就去挂水。”
“怎么可能退不了烧,我不信,你跟舅妈明说了,医药费都我出,我只要外婆的病能好……”
傅偲闻言,起身安抚着拍拍孙天谕的肩膀。
她隐约听到对面说了一句,“烧得半昏迷,有些神志不清……”
“那别在家了,送到医院啊!”
孙天谕和家里人在电话里掰扯了几句,只是看不到具体的情况,只能干着急。
她一气之下就把通话挂了,搂着傅偲眼眶都红了。
“小时候我爸妈外出开船,常年不在家,都是我外婆带着我的……”
“舅妈说我长身体吃得多,明里暗里阴阳我,只有我外婆护着我……”
寄人篱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。
不需要打你,不需要骂你,一个眼神或者说两句冷嘲热讽的话,足够那个孩子难受到几天抬不起这个头。
“天谕,别怕,只要能送去医院就一定没事。”
傅偲话里虽这么安慰,但已经跟着担心起来,“我这就买机票。”
傅偲选了两张,看孙天谕这状态不好,便跟着她一起去了。
第二天坐上飞机的时候,孙天谕眼睛还是肿的。
她枕在傅偲的肩膀上,“偲偲,你不用跟我回去的,我自己可以,琴室这边只能关门了多可惜。”
“不就是少赚几天钱嘛,你总说那里风景好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