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铭一听独眼龙这话,心里的惊惧瞬间去了大半,虽手脚捆绑着不能跪地作揖,但不妨碍他连连点头,一脸讨好地喊道:“大王仁义,小的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只要大王不杀小的,让小的干啥都行!”
“好!”
独眼龙径直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?可是清源县人?”
方铭老实回答道:“小的姓方,单名一个铭字。早上大王的手下捉我进村时,小的就交代过。小的祖籍不在清源,不过在清源县城也住了些年头。”
“唔,算你老实。”
独眼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这么说,你对清源县城还算熟悉啰?”
方铭现在为求活命,自然是不敢藏着掖着,一五一十地回道:“这清源县城不算大,就没有小的不熟的犄角旮旯!”
“很好!非常好!”
独眼龙笑着频频点头,又问:“你在清源县是作甚的?这出城为何带着这么多银子?又准备往哪儿去?”
“呃……”
方铭顿时面有犹豫,吞吞吐吐地回道:“小的原先是崔氏酒坊的账房先生。前两天刚辞了工,这不,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,准备离开清源县回老家去。”
正所谓观人先观色,心中有鬼面色慌。
独眼龙一眼就瞧出方铭在撒谎了。
不过他没有立马戳穿方铭,而是继续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!水牛,还不给方先生松绑?捆了整整一天了,这胳膊腿脚哪里受得了?让方先生站起来说话!”
大水牛讶异地看了眼独眼龙,吱唔道:“老大,万一这混球跑了呢?”
“嗤……”独眼龙冷笑一声,道,“你当晒谷场那几十号弟兄是死人啊?你当咱们在村口设得几个暗哨都是摆设哪?别废话,给他松绑!”
这话虽是冲着大水牛说得,实际上却是说给方铭听得,意在警告他,别妄想偷摸着逃跑,甭说茅草屋外的晒谷场上几十号活人,便是村口的暗哨,他方铭都躲不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