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空和尚道:“崔县令文采斐然,贫僧自然不敢和您比作诗。要不,咱们比比廋词?”
所谓廋辞,就是后世的谜语。
真的行起文酒令来,谁知道对方会出什么题目让他即兴赋诗,到时候可不是抄几首诗能混过去的。但猜谜就简单了,猜不中无非就是喝酒一杯。
崔耕慨然应允。
业空和尚出的谜题甚是简易,问:“仲尼日月,请崔县令打一人名?”
这小儿科,崔耕立马回了谜底:“自然就是三国卧龙——‘孔明’了。”
业空和尚又出题:“千条线,万条线,飞入水中都不见。这是何物?”
“那还用猜吗?”
崔耕不假思索答道:“风雨雷电中的雨呗。”
业空和尚连连举杯认罚,崔耕觉得对方怎么出得题目都这么小儿科?感觉有点胜之不武啊。
罚了几杯酒之后,业空和尚笑道:“看来一般的廋辞是难不倒崔县令了,贫僧给出个绝的。”
说着话,他站起来走到崔耕近前,将一双筷子分开,再把一朵桃花放在了一根筷子的旁边。
之后,他问道:“崔县令,您猜猜这个……”
“哈哈,这也太简单了,这不就是……快……”
倏地,崔耕脸色微微异样,伸出手来将筷子一划拉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道:“对不住,这个廋辞本官猜不出来,业空大师,不如你再换一题,如何?”
第267章 纷纷来投降
崔耕嘴上虽说猜不出来,但心里却明亮如镜,因为他看出了业空出得这道题,根本就不是迷题!
两根筷子,再加一朵桃花,这哪里是让他猜谜?这是在暗示他啊!暗示他——快快逃!
危险!
业空和尚越是面不改色,一副淡然,崔耕的心越是悬在半空卡在嗓子眼儿。
他为什么会让自已快快逃?
此处到底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已?
逃?又该如何逃?
眼下,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,继续与业空、业玄师兄弟俩行着酒令,心中则急思电转,寻找逃脱的借口。莫要忘了,小隐寺中一旦发生危险的话,不单单是他,还有曹月婵、卢若兰也要跟着自已一起倒霉啊。
倏地,他打了个哈欠,有些乏累地说道:“行了一晚上的酒令,喝了一肚子的酒水,委实有些倦了。大和尚,咱们不如扯会儿闲篇聊会儿天吧?”
“哈哈,客有意,贫僧身为本寺主人又怎能拒绝?不知崔县令想聊些什么?”业空和尚笑道。
“嗯……你这小隐寺建在这等荒山野郊之地,如此的偏僻,平日里夜深人静的时候,会不会闹什么狐仙野鬼啊?不如说来听听,权当消遣了。”
业玄方丈宣了一声佛号,摇头道:“崔县令说笑了,此乃佛门清静之地,什么狐仙野鬼敢来此地撒野?”
“不过师兄,我倒知道咱们小隐寺附近的一个庄子里,发生过一桩鬼怪之事。”业空和尚说道。
崔耕一听,还真有,赶忙催道:“还真有?快讲快讲~~”
业空和尚往东边一指,说道:“离本寺不足三里有处庄子,叫小辛庄,出过一桩鬼怪作乱之事。这事儿还得从去年说起……”
业空和尚徐徐讲道,这小辛庄有户姓于的人家,丈夫于正元在外经商,家里只剩下了三口人,于某人的发妻赵氏,他的五岁儿子于小宝,还有一个婢女。
某天夜里,,才好不容易睡着。
迷迷糊糊间,她就见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出现在自已儿子的卧室,孩子并未跟自已一个房间,而是单独一个房间,一直都是婢女陪寝哄睡的。
怪物第一时间逼近床头,俯下身子张着血盆大口,对着那婢女的头颅咬去。
咔嚓!
一口下去,血肉四溅,露出了森森白骨。可说来也怪,她想要大声叫唤提醒婢女躲开,可愣是张嘴怎么叫都叫不出声来,任凭那怪物撕咬。而婢女也好像睡死了过去一样,似乎毫无察觉,任其施为,怪物怎么撕咬,婢女都没有半分反抗和痛叫。
很快,她就眼睁睁地惊恐地看着怪物,把婢女的皮肉吃的干干净净,唯有骨头留存。
紧接着,她发现怪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,而是继续挪动着硕大的身躯爬上床榻,盯上了自已的儿子于小宝。
整好这时,孩子也睁开了眼,与怪物四目相对,被吓得张大了嘴,哇哇大叫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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