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就是崔日用那小子,最近总给卢小娘子献殷勤。俗话说,好女怕缠郎。这么一来二去的……”
“那也很好啊。”崔耕心中发凉,干笑一声道:“若是卢小娘子同意,本官能有什么意见?”
崔湜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,劝道:“您要是想借机撇清两家的关系,可得跟卢小娘子先说好喽。要不然……”
“好了,崔湜!你总提她干嘛?”
他举起一盏酒,不悦地打断道:“这里是迷楼,寻~欢作乐的地方,本官不想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,咱们喝酒!”
崔湜也不好再劝,点头道:“成,听大哥的。”
崔耕本来就心里不爽,再听说了崔日用那鳖孙正在努力地撬着自已的墙脚,那就更郁闷了。
基本上杯到酒干,功夫不大已然微醺。
这时扬州长史高仪走了过来,先是敬了在座的几人一杯酒,随后劝道:“崔县令,别人凑这个热闹也就罢了。但是您,实在不该淌这滩浑水啊!”
“嗯?”崔耕斜眼一瞥,“高长史此言怎讲?”
高仪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孙子,也有些不高兴,用略带生硬的语气,道:“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?你那个官司还没判呢,要是再得罪了这位大人物,那不是输定了吗?真输了官司,你抄家灭族自作自受。但其他被你牵扯的人呢?他们就活该倒霉?”
崔湜听了这话,不乐意了,“怎么说话呢?合着迷楼里面那个藏头露尾的货,还能决定我大哥的通天官司输赢?癞蛤蟆打哈欠——好大的口气!他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,至于连名姓都不敢报吗?”
“人家那是有难言之隐,跟你想的不一样。”
崔湜不依不饶:“什么狗屁难言之隐?”
“废话,能说出来那还能叫难言之隐吗?这样吧,本官告诉你一件事,你就知道这位贵人有多厉害了。他来扬州,手中拿着宰相李昭德、宰相苏味道、梁王和魏王的荐书,要本官多多关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