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耕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赛沐超对他的表现早有预料,本来么,一个酒贩子,这么博古通今,文学出众,已经很了不得了。他还有多长时间练围棋?
不用问,这局姓崔的一定会认输,自已必胜无疑!
赛沐超得意道:“崔县令,你要是自知不敌,还是早点认输的好。要不然,棋盘摆下,被本特使杀个人仰马翻,那脸可就丢大了。怎么样?战与不战,还请一言而决。”
“哼,不知天高地厚!”
崔耕还没答话呢,角落中有个声音响起。
人们循声望去,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,僧袍上一尘不染,粉琢玉砌,一双大眼睛又明又亮,好像是个银娃娃相仿。
他不理人们异样的眼神,不紧不慢地走到崔耕面前,深施一礼,道:“弟子拜见恩师。”
这小和尚就是淳于良的独子淳于真。
崔耕尽管不知啥时候自已变成了淳于真的师父,但他知道这小和尚有远超年龄的智慧,他这个时候出现,应该是为自已解困来的,当即他打蛇随棍上,挥挥手很是装逼地说道:“乖徒儿免礼!”
“多谢恩师!”
淳于真看向赛沐超,白眼一翻:“我说赛特使,你也太不会看眉眼高低了吧?你以为我恩师是怕输,才不愿意直接回答你吗?”
赛沐超问道:“那你说是为什么?”
淳于真道:“我师傅是嫌弃跟你下棋,觉得太掉价了,他丢不起那个人!”
赛沐超听了这话,好悬肺都没气炸了。但是,与一个孩子争辩,即便赢了也没啥光彩啊,
他索性摆了摆手,道:“小孩儿,一边玩儿去!”
淳于真却不挪脚,道:“怎么?你不信?我问问你,知道我为啥要称崔县令为恩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