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得到博陵崔氏的全力支持,崔耕倒是可以抹平这个差距,但问题是博陵崔氏完全靠不住啊。
一只兔子怎么可能给两只老虎做和事佬?给人家当早餐还差不多。
所以,崔耕为了完成武则天当日圣旨中交代的任务,就必须想办法增强自已的实力。何明远能包揽定州、冀州两州的馆驿,算得上地头蛇中数得着的人物了。有他投效,他今后在定州长史的位置上开展工作,很多事情就可以事半功倍了。
至于会因此得罪孙彦高?说句不好听的话,他要是不收下何明远,恐怕连得罪人家孙彦高的资格都没有呢。
……
……
崔耕等人从土门驿出发,第二天就进了定州境内,当天晚上在唐桥驿安歇。不用问,这也是何明远的产业,招待得极为周到。
再往前就定州的治所——安喜县。
何明远早就按照程序,将崔耕到来的消息,向定州府衙做了通报。按例,应由定州录事参军带领六曹官吏,出城三十里相迎,以示尊崇。
但离城三十里,崔耕等人入目所及,唯有南来北往的众多百姓。压根儿就看不到定州府衙的官员。
显然,城中那位孙刺史大人并不怎么欢迎崔耕这个新任长史啊!
又走了十里,距城二十里,还是没见任何官员的踪影
距城仅剩十里,情况照旧。
继续走着,一直到远远望见定州城西门了,还是没见任何迎接的队伍。
好吧,这已经不是孙彦高这个定州刺史要给他下马威那么简单了,而是完全是坏了官场规矩!
吁~~
四人翻身下马,各顶个的面色有些难看。
崔耕一使眼色,封常清快步上前,高声对门口的卫兵道:“我家大人乃是新任定州长史崔耕,几位,可要看看他的告身么?”
这就是准备闹事儿的节奏。
不管这几个卫兵如何回答,封常清都能借机挑理,把城门口给堵了,且看孙彦高如何应对。
不过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
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,从城门洞中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:“啥?定州长史崔大人?”
紧接着,两个青袍小官慌里慌张地冲了出来,大礼参拜道:“参见崔长史,卑职奉孙刺史之命,特来迎接大人!”
擦!
早不出来,晚不出来,偏偏现在你们出来了,这是诚心给本官添堵呢吧?
崔耕的脸都气绿了,“你们定州府,就是在城门口迎接新任官员的?这迎新的风俗还真是奇怪啊!”
这俩官员就知道今天的差事不好干,满脸赔笑道:“我们定州当然没这个风俗,不过今天是情况特殊。”
“怎么特殊了?”
“刺史孙大人病了,公务积压甚多。他刚想起来崔长史的事儿,赶紧让我们哥俩前来迎接。”
崔耕满腹狐疑,道:“孙刺史病了,那不是还有录事参军吗?”
那小官道:“您是说范光烈范大人?他也病了。”
“司土参军呢?”
“李镇李大人的病就更重了,连地都下不了。”
到了现在,傻子都能听出来有问题啊。崔耕索性道:“那你们俩是什么官职?”
这两个小官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。高胖的回道:“启禀大人,卑职是妓乐司司正,叫刘启前。”
矮瘦的道:“卑职叫张万成,是妓乐司的副司正。现在整个定州府衙里边,就我们哥俩没病了。”
“娘的!”
崔耕气得骂出声来。
妓乐司的正副司正虽然也是九品官儿,但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官妓。说句不好听的,孙彦高相当于派了俩大茶壶来迎接自已啊,这也太埋汰人了吧?
更气人的是,自已还没办法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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