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这么干!”
“腊月二十三,俺一定去!”
“算俺一个!”
“还有我……”
渐渐的,应和的人越来越多,场面也是越来越壮观!
就混在院子门口的崔耕,和何明远对视了一眼,慢慢退了出去。
待到了僻静无人之处,何明远打趣道:“崔长史啊,这下你倒是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贪官了!与民争利,这招倒是挺损啊,您说这矮胖子口中的府衙青天官老爷,会是谁呢?”
崔耕眉毛一挑,似笑非笑道:“你说还能有谁?是谁安排这矮胖子在这儿鼓噪闹事的,谁就是那位青天大老爷呗!”
何明远道:“你是说刺史孙彦高?”
何明远说完又摇了摇头,道:“不应该是他啊,养鸡除蝗这件事情上,孙彦高与崔长史您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啊!”
崔耕笑道:“除了他,我实在想不通还能是谁,当然,背后也少不了范光烈这个老狗在煽风点火。至于你说的养鸡除蝗这事儿,孙彦高自然跟我是立场一致的,但是养鸡除蝗立场一致,不代表他就会支持我们博陵崔氏的安平鸡蛋垄断整个定州境内啊。须知道,咱们这位孙大刺史,一向对银子是很敏感的哟,哈哈哈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!”
何明远点了点头,提醒道:“这事儿倒是麻烦啊,博陵崔氏以低成本产蛋,所以安平鸡蛋的价格自然也随之而降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断了养鸡百姓的财路,致使民众怨气极大啊,尤其是与民争利这顶帽子,委实对崔长史大大不利呢!还真是让孙彦高他们抓准了时机和切入口!”
“何掌柜,我需要帮个忙!”
崔耕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本官知道你在冀州和定州两地颇有些手段。不知你在沧州、易州和魏州,是否也有人手耳目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何明远颇为自负地说道,“何某虽然只是承揽了两州境内所有的馆驿,但是我何家的邸店可是遍及了河北道十余个州府。至于崔长史口中的沧州、易州和魏州,当然也都在其中。”
崔耕一听,不由抚掌喜道:“那就妥了。接下来,还劳烦何掌柜你交代下去,让你的人在沧、易、魏、冀四州,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,定州的养鸡农户会齐聚安平县,向我讨要公道说法的消息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