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啊!
崔耕一边喝酒,一边敏锐地察觉到,这苏公子眼珠乱转,不断地左右偷瞄,似乎心不在焉。
他问道:“苏老弟,你今天以酒量赌黄金,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吧?是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?我和柴老爷子都颇有手段,兴许能帮点小忙呢。”
“你帮不了!”苏公子满饮一杯,苦笑道:“小弟这事儿啊,天下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得上忙……诶,那是怎么了?”
崔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但见一堆篝火地映照下,两个突厥小伙儿正在推推搡搡,旁边一个小娘子眼瞅着都要哭出来了,焦急地相劝。
与此同时,有不少突厥百姓,围拢了过来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崔耕等人也上前观瞧。
这俩小伙,一个身穿羊皮袄,满头小辫飞舞,另外一个狐领貂皮,头缠彩绸,贫富之别非常明显。
那个穿羊皮袄的小伙道:“多木韩,你就死了那条心吧,婉思丽真正喜欢的人是我!”
多木韩轻“呸”了一声,道:“喜欢?喜欢有什么用?区路离,你出得起聘礼吗?八匹好马,四十头羊羔子,把你卖了都给不起。”
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区路离嗫喏道:“我跟她家里好好说说,兴许能减点呢。”
“哼,减点,凭啥啊?”多木韩不屑道: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婉思丽的爷娘减了聘礼,你费了吃奶的劲,也把聘礼凑齐了,但以后可怎么办?”
区路离涨红了脸,道:“我……我有手有脚,能养活婉思丽!”
“养活?这要求可真低啊。”多木韩扭头看向婉思丽,道:“小娘子,你大好的青春年华,为啥要跟着这穷小子受苦呢?就算不为自已想想,也得为自已的孩子想想不是?难不成让他一生下来,就缺衣少穿?”
“我……”
婉思丽和区路离才认识了不到三天,要说有多么深厚的敢情,那就纯属扯淡了。被多木韩这么一搅合,当时就有些犹豫。
区路离见状,心丧若死,面色无比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