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还想问,为何本公主之前会同意用“墨染草”染手?第一,本公主想顺水推舟,和二郎开个小玩笑。第二,就是为了叔雯妹妹。这样一来,,她不就在天神面前,和意中人定亲了吗?”
莫楞察脱气极反笑,道:“原来如此,敢情公主是一直耍着本萨满玩啊,莫非你从来没把我萨满教放在眼中?”
“哪里,本公主对萨满教一向尊重,不过对大萨满你么……”
突地,拉达米珠面色一肃,继续道:“父汗让本公主转告你一句话:萨满的职司就是把天神侍奉好,人间的事就莫搀和了。爱操心的人,一般都活不长呢。”
敢情这不光是拉达米珠的主意,还有默咄的意思。最关键的是,关于自已和契丹人的事,默咄到底知道多少?
莫楞察脱本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呢,听了这话,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他面色惨淡,微微一躬身,道:“是,是,大汗教训地是。呃……不知这些契丹人,大汗准备如何处置呢?”
“看在叔雯妹妹的份儿上,别难为他们,软禁起来吧。待此战分出了胜负,再放他们回去。”
“遵命。”
到了现在,莫楞察脱已经不敢再考虑什么“国师”的事儿了,赶紧把心腹叫来,命他们把孙氏兄妹和奚王苏远带下去,严加看管。
至于对崔耕等人,他就唯恐招待不周了。一边请他们游览郁督军山,一边命人准备上等的饮食。
搞定了拉达米珠,献上了锦囊妙计,突厥助周已成定局。崔耕心情放松,也不着急下山见默咄了,就按照莫楞察脱的安排,在郁督军山游玩起来。
……
……
当天晚上,吃罢晚饭,伺候的人都知情识趣地退了下去,屋内顿时只剩下了崔耕和拉达米珠二人。
说了一会情话之后,崔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道:“孙叔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怎么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,好像你们俩关系不错呢。”
拉达米珠道:“不是关系不错,是孙叔雯主动上郁督军山来求我……”
“求你不要选奚王苏远?最终你成全了他们?”
崔耕还是有些疑惑,道:“苏远也就罢了,无论你嫁给谁,对奚人都不是什么坏事。但孙叔雯可是契丹人,难道她就不怕你选了我,给契丹人带来灭顶之灾?”
“契丹人?”拉达米珠摇头道:“二郎,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,其实孙叔雯是纯粹地汉人哩。”
“什么?孙万荣的女儿不是契丹人?”
闻听此言,崔耕瞬间就脑补了不少隔壁老王的精彩故事。
然而,事实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。
在孙万荣、李尽忠起兵反周之前,契丹虽然大体上对中原王朝称得上恭顺,但年景不好的时候,劫掠汉人之事也再所多有。
孙叔雯的母亲赵氏,就是被孙万荣强抢过来的一名汉族女子。
当时她已经身怀有孕,生下一女就是孙叔雯。
虽然孙万荣对赵氏非常宠爱,对孙叔雯也视同已出,但杀夫夺妻之事总是事实。
就在孙叔雯临来突厥之前,赵氏已经把她的身世完全告诉了她。慈爱的父亲成了杀父仇人,生恩养恩何为重?孙叔雯心中纠结无比,不知如何是好。
好死不死的是,进入突厥境内后,又传来了杨我支是天阉的消息。现在的孙叔雯,虽然称不上视孙万荣如仇寇,但说一句形同陌路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崔耕听完了拉达米珠的介绍后,叹了口气,道:“说起来,这孙叔雯也是个可怜人啊。好在奚王苏运对她情深意重,今天他们算是修成正果了。”
拉达米珠眼波流转,道:“那我们呢?现在是不是也算修成正果了?”
“当然不算!”
说话的不是崔耕,而是窗外的一个人。
“谁?”
嗖嗖~~
就在拉达米珠凝神望向窗外的时候,突然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,两条漆黑的搨索如毒蛇一般飞来,直套在了崔耕和拉达米珠的脖子上,霎时间就把他们勒得连气都喘不过来。
紧跟着,几条人影闪进了房内,将二人打晕之后,迅速吹灭了火烛,扬长而去。
……
……
第二天,突厥王帐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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