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大喜!大喜啊!”这一日清晨,崔耕还没起床呢,骆宾王就拍着他的房门大叫道: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咱们的机会来啦!”
崔耕赶紧把门打开,惊喜道:“什么机会?快,到屋里说。”
“是!”
进了屋内,骆宾王刚一落座,就迫不及待地交代道:“属下刚刚得到消息,庐陵王之女李裹儿回房州了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崔耕微微有些失望,道:“袁立诚连庐陵王都敢得罪,难不成还不敢得罪李裹儿?他硬拦着,不让李家父女相见,咱们能怎么办?”
骆宾王笃定道:“借给袁立诚俩胆儿,他也不敢!主公您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啊。这李裹儿不是一个人回来的……她后面还跟着武三思儿子武崇训呢!属下可是听说了,现在武崇训对李裹儿殷勤得很哩……”
武崇训对李裹儿非常殷勤?
听了这话,崔耕就更奇怪了,疑惑道:“武三思到底是搞什么把戏?怎么一边让袁立诚对庐陵王严加防范,一边又放任自已儿子追求庐陵王之女呢?”
“这个么……属下猜,武三思是不是在做两手准备。一边积极谋取太子之位。另一边,让武崇训追求李裹儿。若谋求太子之位失败,他还可以和庐陵王联姻,永保富贵。”
崔耕仔细回想,历史上,武崇训倒是的确和李裹儿成亲了,以至于李显登基之后,非但没对武三思进行任何清算,反而对他宠信有加。
崔耕点头道:“倒是有这个可能,那现在咱们要做的,就是派人……啊,不,这么大的事,只能是本官亲自混进王府,和庐陵王商议出逃的细节。”
骆宾王道:“那要不……咱们先派人跟李裹儿联络一下?”
不过,他这话刚一出口,马上就意识到不对了,道:“女生外向,李裹儿和武崇训不清不楚的,她到底站在哪一边,那还真不好说。不行,这事儿不能告诉她!”
崔耕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,道:“但不告诉李裹儿,我怎么混到她的身边,而不被她发觉呢?唉,要是莫小娘子在这就好了,没有莫小娘子,那老骗子韦什方在也好啊。”
“哈哈!难为崔著作还记得贫道!”忽然,窗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。
紧接着帘栊一挑,一个仙锋道骨的老道,出现在崔耕的面前,其人正是韦什方!
啊?
崔耕和骆宾王一见此人,顿时吓了个亡魂皆冒!
其实,崔耕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罢了,韦什方的来历不明,怎么能让他参与这件大事呢?
骆宾王更是想到,这个客栈已经被共济会包下来了。韦什方这家伙,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来的?此老的功夫简直是自已平生仅见的最高,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骗子?
沧凉凉~~
骆宾王抽出腰刀,高声道:“老道,你刚才到底听到了多少?”
呼啦啦~~
经骆宾王喊了这么一嗓子,客栈内共济会的人,赶紧抽出兵刃围拢过来。
只待骆宾王一声令下,就要将韦什方乱刃分尸!
老骗子倒是毫不紧张,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。“嘿嘿,骆宾王,你别害怕,贫道对你和崔著作绝无恶意。”
能不害怕吗?
要知道,崔耕和刚才骆宾王的谈话中,可是半点都没提到骆宾王的真实身份!
他再次问道;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嘿嘿,贫道的身份,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似乎觉得自已这个答案,并不能让骆宾王满意,顿了顿,韦什方又补充道:“贫道的真实身份,是颇有尴尬之处。但骆宾王你想想,贫道要是对你和崔著作有恶意的话,刚才直接走人不就行了吗?又何必主动现身?”
还真是这个道理,袁立诚是武三思的死党,杀李显可能还有点顾忌,但杀崔耕可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——反正崔耕是秘密来房州的,他被盗匪所杀,总不能怪到袁立诚的身上吧?
骆宾王这才放下心来,挥了挥手,令那些共济会的人退下,问道“不知老仙长今天来,到底意欲何为呢?”
韦什方道:“贫道和二位的目的一样,是保庐陵王登基为帝。”
崔耕沉声道:“那当初你欺骗九公子,乃至被本官捉住,都是有意为之?”
老骗子砸吧了一下嘴,苦笑道:“贫道又不是神仙,怎么可能算得那么天衣无缝?只能是因势利导。崔著作问的这些事儿,大概是介于有意无意之间吧。”
反正老骗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,又没表现出什么恶意,崔耕也只能是姑妄信之。
他问道:“既然老仙长和本官的目的相同,不如现在就帮本官易容一番?”
“那却不忙。”韦什方微微摆手,道:“崔著作要想混进李裹儿的身边,怎么也不是三五天的事儿。即便你可以三五天不洗脸,但贫道的妆容可坚持不了那么时间。”
“所以,咱们俩得一起混到李裹儿身边,你随时为本官补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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