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耕不以为然地道:“皇位面前,手足相残的事儿都不少,还在乎一个侄子?”
“你……”韦后一阵语塞,气鼓鼓地道:“本宫看你就是对梁王有偏见!”
“我对他有偏见?”崔耕好悬没气乐了,道:“微臣和梁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为什么要对他存偏见?”
其实,崔耕所言并不完全准确,他和武三思当然有仇。
但话说回来了,这大仇是崔耕选了效忠李显没选武三思,韦后再厚的脸皮,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啊。
于是乎,她又是一阵语塞,怒道:“本宫说什么你反驳什么,崔耕,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?”
崔耕据以力争道:“微臣正是把您放在眼里,才提醒您早做防范。要不然,微臣什么都不说,且看邵王引颈就戮,才是对您尊敬?”
“二郎,你少说两句。”
李显明白,自已这个老婆本来还是有些才能的,但牵扯到武三思后,那智商就有些下降,绝对得再被崔耕堵的没脾气。
他想了一下,道:“二郎你的话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太子妃的话,呃……也有道理。这样吧,不如本王做个和事佬,你们俩莫争执了。”
崔耕苦笑,道:“这事儿能不争执吗?万一胡超真定了邵王的罪怎么办?”
“唉,那就只能怪邵儿和蕙儿命苦。难道崔爱卿你能抓着胡超什么把柄不成?恐怕不大可能吧。”
崔耕想了一下,泄气道:“胡超一直在皇宫内炼丹,武功颇高,又深得陛下信任。下官对付他,还真如老鼠拉木掀——无从下嘴!”
“还是的啊,既然如此,咱们能怎么办?总不能因为怀疑,就和武三思撕破脸吧?除了这两件事儿之外,咱们还能做什么?”
崔耕仔细一想,人家李显的话,也不是完全没道理。现在关键在于胡超,而胡超又完全无从下嘴,除了听天由命,还能怎么办?
他苦笑道:“如此看来,是微臣多事了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