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朝臣们不支持张昌宗,他还混的风生水起呢,原来是有这个秘密组织。
他问道:“这老鼠会只是交给张昌宗指挥,它原来应该有个真正的头目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不过,二郎你也别想着策反此人,其人叫张同休,是张昌宗的本家。”
崔耕若有所思地道:“张同休?”
上官婉儿见他这副样子,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怎么?二郎听过这个名字?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呢?”
“没……没。”
崔耕将几案上的酒一饮而尽,手却有些哆嗦了。
原本在崔耕的想法里,神龙政变非常简单。按照历史的记载,张柬之利用宰相的职权,在禁军中安插了不少亲信。
然后,趁着武则天病重之机,振臂一呼,带领神龙政变中其余的四王,以及众羽林军土到了承天门外。
再把李显请出来,到迎仙宫,把二张一宰,逼着武则天退位,这事儿就算齐活了。
无惊无险,就是一场白得功劳的大游行。
但是,听了上官婉儿说的张同休这三个字儿后,崔耕就再也无法坚定原来的想法了。
在历史的记载中,“张同休”这三个字儿,仅仅出现过两次。
第一次,张同休的身份为春官侍郎,说宰相杨再思面似高丽人,杨再思非但不恼,反而主动挑起了高丽舞。
第二次,神龙政变的当夜,张昌期、张昌仪、张同休一起被斩杀于天津桥上。
第一个记载中,“春官侍郎”之职非常蹊跷,至少崔耕现在绝没听说过张同休这个名字。但他既然能让杨再思折腰,这身份就绝对低不了,绝非张昌宗的族人那么简单。
第二个记载,说明人们的确是把张同休当成张昌宗的铁杆看了,务必得当晚杀死,才能放心、
现在问题来了,张同休统率连武则天都有些忌惮老鼠会,是张昌宗的心腹。
那张柬之对禁军的渗透,他能不知道?
其间,说不定经历了多少暗战,才能使神龙政变水到渠成。若是不慎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啊。
最关键的是,这场暗战,史书上没有写清楚,自已已经完全失去了先知先觉的优势!
上官婉儿冰雪聪明,当然看出了崔耕的失态,不悦道:“怎么?跟我还藏着掖着啊?”
崔耕道:“不是藏着掖着,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上官婉儿小嘴微抿,促狭道:“该不会是,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吧?”
“姨母说笑了,我又不是刘备,您也不是曹操。小婿刚才想说的是,那个……张昌宗有了这么支力量,会不会对您用什么龌龊手段,真是心急如焚呢。”
上官婉儿道:“没实力的时候,才会用龌龊手段。有实力了,当然是用阳谋了。张昌宗一直在向陛下递话,把我指给他。”
原来张昌宗不敢公开染指上官婉儿,是因为她是武则天的贴身小秘书。现在上官婉儿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地位,张昌宗当然就再无顾忌。
崔耕猜测,上官婉儿的失宠,不光是二张进了谗言,她和自已走得太近,也是原因之一。毕竟自已是太子李显的头号打手,武则天不可不防。
唯一崔耕还没想明白的是——
“以陛下和张昌宗的特殊关系,能答应这种要求?”
上官婉儿道:“你以为,以陛下现在的年纪和身体状况,还能行男女之事不成?她有时候甚至看着二张和宫女……那什么。只是我还算在陛下面前有些面子,陛下才一直没松口。但是,张昌宗软磨硬泡,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女皇陛下还真会玩儿啊。
崔耕眉头紧皱道:“唯今之计,也只有姨母嫁人了。”
“嫁给谁?”上官婉儿道:“首先,那个人得在陛下面前,面子不输给二张。其次,他得答应我嫁过去后,不碰我的身子。”
找能在武则天面前说得上话的人,倒是不难。比如武三思,比如太子李显……但是,哪个男人能对兰心蕙质的上官婉儿干看着,不动手?
崔耕灵机一动,想到了当初李裹儿的提议,道:“要不,您出宫修道?那样二张就管不着你了。”
“这倒是个法子。”上官婉儿眼前一亮,不过又迅速黯淡下来,道:“光凭我的面子,可难保陛下放人。再说,还有张昌宗使坏呢。”
“那没关系,小婿找个合适的机会,向陛下进言。”
上官婉儿高兴道:“好,二郎你鬼点子多,说不定陛下真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忽然,她嘴角微翘,道:“诶,对了二郎,你若是向陛下求娶我,你说陛下会不会答应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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