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妃你得这么想。”李显苦口婆心地道:“二郎不过和太平有些露水情缘,就对她如此维护。安乐可是他的正妻,待朕百年之后,他能不好好地保护安乐和你么?”
“这……”
韦后有些意动,嘴里却道:“哼,我不需要他保护!”
“行了,莫说气话了。”李显轻轻将韦后搂入怀中,喃喃道:也许,朕百年之后,能保得你们母女平安的,只有二郎哩。这次,就给他个面子算了。”
如果崔耕在场听了他们的对话,肯定会大叫道:“冤枉啊!怎么我就和太平公主有露水情缘了?我们之间完全是清白的好不好?”
好吧,事实上,此刻,楚国公府中,他已经把这话大声地喊了出来。
因为,卢若兰刚才阴阳怪气儿地道:“听说二郎今日在朝堂上,为了老情~人把皇后驳了个哑口无言,威风得紧哩。”
崔耕当然得大叫冤枉了。
然而,卢若兰决然不信,慢条斯理地道:“妾身又不是吃醋,只是提醒二郎,这禽~兽之事,还是少做一些地好。”
“擦!这怎么又禽~兽了?”崔耕委屈无比。
卢若兰振振有词道:“你是安乐公主的夫君,太平公主是安乐公主的亲姑姑。姑母和侄女同收,在胡人中倒没什么。但在咱们汉人看来,却是禽~兽之行了。怎么?妾身说得有什么不对吗?”
不愧是五姓七望女,自有其天生的骄傲所在。好么,一开口,就把大唐皇室,划到“胡人”那堆儿去了。
当然了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——
崔耕简直无语问苍天,道:“咱们把话说清楚,我怎么就那啥姑母和侄女同收了?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这还要什么证据?全长安的人谁不知道?”卢若兰道:“当初在李迥秀和韦阿臧的婚宴上,你不是以太平公主情~人的身份,和崔湜三兄弟,一起为太平公主撑场面吗?当时二郎可是风光得很呢,怎么这时候又不认账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崔耕总是下意识地把崔湜、崔涤和崔液,归到太平公主男宠那类去,却把自已摘出来。
现在仔细一想,对哦,当时自已虽然没有明言,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。
怪不得前些日子,魏晃跟自已提起太平公主的时候,满眼都是“你懂得”呢。
崔耕咽了口吐沫,道:“不是……他是这么回事儿……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。”
“行,没问题,反正今儿也没什么公务,夫君您慢慢编。”
“我编什么啊我?事实就是……”
蹬蹬蹬~~
话刚说到这,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。
紧接着,帘栊一挑,宋根海手持一张请帖,走了进来,道:“大人,有人邀您赴宴。”
崔耕随手将请帖接过,漫不经心地道:“谁啊?”
“是太平公主。您快看看吧,那来送信的人说了,太平公主请您今日务必一定到场,还请尽快给个答复。”
卢若兰这回可逮着理了,轻笑一声,道:“太平公主今日赴宴?看来二郎和太平公主,真是熟不拘礼啊。”
这话有理。
别说太平公主和崔耕这样的贵人了,就是平民百姓请人赴宴,也得提前三天。
正所谓:提前三天叫“请”,提前一天叫“叫”,当天那叫“提溜”。
崔耕直感觉窦娥都没自已那么冤,道:“许是今日我帮了太平公主的大忙,人家着急感谢呢。”
“哦?感谢?”卢若兰道:“这救命之恩,该何以为报呢?是不是……以身相许?”
“什么啊?你莫要……”
蹬蹬蹬~~
崔耕刚起了个头,却听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响,小九儿走了近来。
当然了,现在小九儿也快三十了,茂伯正式退休颐养天年,他成了崔府的大管家。现在崔府里边,也只有崔耕在他的名字面前,加一个“小”字。
至于外面?呃……这不还有整天泡在崔府里,随时准备拍马屁的宋根海吗?
巧了,现在小九儿的手里,也拿着一份十分精致的请帖。
“二郎,有人请您赴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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