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人们一片质疑声响起。
可是,六月债还得快,人们的话音还没落地呢,就见崔耕将黄裱纸揭了下来,并把阿扎杜提口中的破布取了出来。
只听阿扎杜提的声音迅速响起:“多谢崔相!多谢崔相不杀之恩!我招!我全招啊!”
崔耕又将破布拿起,笑吟吟地道:“莫着急嘛,想清楚了再说。要不……咱们再试几次?”
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阿扎杜提如见鬼魅,满脸的惊骇之色,道:“小人服了,小人服了还不成吗?那玉叶冠就在刘家大宅后面,那棵最高的杨树上面的老鸹窝中!”
“擦!你还真藏得够隐蔽的,难怪刘家遍寻不得。”
然后,崔耕对裴谈道:“现在就请你们刑部的人去拿赃物吧?若是找不着玉叶冠……”
说着话,崔耕摇了摇那破布和黄裱纸,阿扎杜提赶紧道:“一定能找着,绝对能找着,找不着您尽管砍我的脑袋,小的绝无怨言。”
好么,似乎在他看来,这两样物事,可比杀人的大刀可怕多了。
然后裴谈又介绍了第二人刑犯。
这是个叫范紫儿的女子,本是平康巷中的名妓,被一商人用一千二百贯钱买了下来。
后来,那商人暴病而亡,经官府查验,其吃的食物中有毒。
不用问,是范紫儿谋杀亲夫。
官府怀疑这范紫儿有个相好,二人共谋此案。但是,范紫儿就是不肯说出那奸夫是谁。
这回李显不用崔耕请示了,道:“来人,对范紫儿动水刑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