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轰隆隆~~
第二日,太平公主府中门大开。
太平公主带着这上官婉儿,以及几十名卫土,来到围困府邸的大军之前。
略微交涉几句后,有军兵飞报这里的主事之人。
功夫不大,郑愔和李隆基,在一队甲土的簇拥下,来到太平公主的面前。
李隆基微微一躬身,道:“姑母一向可好,小侄隆基这厢有礼了呢。”
太平公主冷哼一声,道:“你都要杀本宫的情郎,我能好的了吗?”
“姑姑您可冤枉我啦。这事儿既不是我的主意。也不是父王的主意,都是……对,是宰相郑愔极力坚持。他说崔耕娶了安乐公主,就是韦后余党,可杀不可留。言之凿凿,就是父王都不好法外开恩啊。”
郑愔心说哪啊,的确,我是想杀崔耕。但是,我什么时候极力坚持来着?杀崔耕不都是你爹的主意吗?好么,你们父子不愿意干这脏活儿,就让我来背黑锅,可真够阴的啊!
但是,尽管确实是这么想的,他还得硬着头皮道:“不错,确实如此本官的主意,公主要怪就怪本官吧。”
太平公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道:“行了!莫花言巧语蒙骗本宫了,到底是谁的主意,你们自已心里清楚。废话少说,告诉你,要让本宫交出崔耕不难,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。”
“姑母您说,只要小侄儿乃至父皇能答应的,万无反对之理!”
“其一,崔耕于国非但无罪反而有功,只是受韦后的牵连,才落得如此下场。所以,必须按楚国公之礼,风光大葬。”
“此事理所应当。”
“其二,楚国公的尊严还是要的,你们可以检查他的尸身,却不可损伤。”
“呃……关于这条,小侄儿也可以答应。”
“其三,确认崔耕已死之后,你必须马上撤去围困本府的兵马。”
“那当然是题中应有之义。”李隆基问道:“三个条件小王已经答应,不知公主是将他交给小侄儿呢,还是您亲自动手?”
太平公主眼角含泪,道:“不必了,就在昨夜,楚国公已经……暴病而亡。”
“啊?死了?可是腹痛而死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太平公主语气一厉,道:“难道,二郎不是暴病而亡,而是被你害死的?”
李隆基赶紧赔笑道:“那哪能呢?我就是随便猜猜……随便猜猜。对了……现在可以让小侄的人验尸了吧?”
“去吧!去吧!”
李隆基用来害李显的毒丸,当然是高级货,看起来跟暴病而亡的差不多,崔耕只要假死就行了。
在先入为主的心理下,李隆基命人草草检查了一番,就确认了崔耕已死。
他当即信守诺言,撤去了围困太平公主府的兵马。
打一个巴掌,给个甜枣。
稍后,李旦又有旨意下,太平公主的实封加至万户,其子薛崇敏、薛崇简、乃至薛崇行俱封为王。
全国才八百多万户。太平公主私人所得的税收,就相当于国库的八百分之一。要知道,当初武则天害死了薛绍,为了补偿太平公主,才把她的食实邑从三百五十户,提升到一千二百户。
李旦此举,对太平公主可谓极尽荣宠了。
……
……
当夜晚间,长安大德寺内。
虽然此寺名为大德,庙却不大,在长安数百座大小庙宇内,非常不起眼儿。
崔耕的家眷,以及数名心腹,就是藏身于此。
原来崔耕为了对付国师释光明,将鉴真和尚请来了长安。但是,释光明主动投降,虚惊一场,鉴真和尚自然也就没用武之地了。
然而,就在鉴真返回扬州之前,发生了这场政变。
虽然共济会、北门会和秘堂在长安有不少秘密巢穴,但为了绝对安全,还是请鉴真把崔耕的家眷和心腹,带来了此地安顿。
这里乃是几个扶桑僧人开的寺庙,他们都是纯粹的僧人,以弘扬佛法为已任,一直邀请鉴真东渡扶桑传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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