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顼胸有成竹地道:“给他!”
“啥?给……给……给他?”
“没错,就是给他!”吉顼阴阴地一笑,道:“崔耕真是百密一疏啊,杨子芬是汉人,却不是南诏人。杨子芬死了,关南诏人什么事?您用杨子芬之死换取和平,南诏人岂不更愿意为你效死了”
姜如之忍不住插话道:“不……不对吧?那崔耕可是问过,我们二人是不是汉人的,怎么会眨眼中又忘了?”
“哼,你一个乡野村夫,懂个屁啊!”吉顼笃定道:“没错,崔耕是问过你们是不是汉人。但是他只是随口一问,想找茬杀了使者,却没想到,虽然都是国主之臣,杀汉人使和杀南诏人使者,效果截然不同。”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姜如之还是隐隐约约,感觉到有些不对,却也挑不出什么理来。
阁罗凤也是如此。
但是,阁罗凤总不能真的不答应崔耕的要求吧?那这样的话,破坏和平的黑锅,可就背到他自已的身上了。此次派出使者和谈,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。
既然如此,他也只能相信,吉顼的判断是正确的了。
阁罗凤稍微思索了一番,就点头道:“本王心意已决,姜爱卿不必多言。这样吧……本王答应崔耕的要求,撤销杨子芬的使者之职,改任命你为正使,再配马家明为副使,出使唐营,商议和谈之事。”
“遵旨。”
姜如之领命而去。
还没出殿门呢,就听到阁罗凤对吉顼轻轻说道:“若果如吉相所言,那这次姜如之出使,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!”
“哼,杀,杀吧!”
吉顼自视甚高,连崔耕都不服,又怎么会服阁罗凤?他自认为自已和阁罗凤是合作坑杀崔耕的关系,可不会对杨子芬姜如之等人之死,有什么兔死狐悲之感。
他阴恻恻地道:“崔耕杀得越多,就越能激起南诏人的同仇敌忾之心。而崔耕也就……离死期不远了!”
“我~日!”
姜如之闻听此言,腿一软,好悬没跪下去。
……
……
十日后,南诏使者姜如之,带着副使马家明,再次见到了崔耕。不过地点已经不是曲州了,而是靖州。
开玩笑,南诏有和谈之意,崔耕就要停止进军的步伐,那怎么可能?
“外臣参见越王千岁,千岁,千千岁!”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千岁。”
姜如之现在腿肚子都转筋,恭恭敬敬地道:“启禀王上,我家国主已经同意,勉去杨子芬的使者之职。并派小人为使,这位马家明为副使,与越王讲和、”
“很好,这阁罗凤还是挺识相的嘛。”
崔耕一使眼色,道:“来人啊!”
“在!”
“将杨子芬砍了脑袋,悬首营门。”
“是。”
军土们领命而去,功夫不大,姜如之就听到了一声惨叫,紧接着又听到了阵阵军土们的欢呼声。
“杨子芬死啦!”
“死得好,死得妙!死的呱呱叫!这厮身为汉人,却为阁罗凤卖力,实在是罪有应得!”
“这就是报应,不但他得死,他的子孙后代……屁啊,这种畜生怎么可能有什么子孙后代?”
……
姜如之听了,更加害怕,两股战战,几乎不能站立。
崔耕道:“说说吧,阁罗凤派你们这俩数典忘祖之辈来,到底所为何事?”
姜如之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争执“数典忘祖”之辈啊,哆里哆嗦地道:“国……国主……主……”
“大胆!”崔耕道:“你连话都说不清楚,就被阁罗凤派来和谈的使者。本王看来……阁罗凤是没有和谈的诚意了。来人,把他带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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