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她家男人是钢铁厂最普通的工人,钱赚不了多少,人脉也没有。
她自己也是个没工作的。
眼见着翻过年,小儿子王仁义年龄也到了,若不能攀上钟家,那怕是也只能下乡了。
钟家是他们能找到最大的靠山了。
“有的人啊,心太高,以为全天下就他儿子最好。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李桂花,嗑着瓜子倚靠在自己门前,鄙夷地看向王婶子。
“李桂花你指桑骂槐说谁呢?”王婶子满肚子的气不好向小辈发泄,对着贱兮兮的李桂花自然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。
李桂花也不恼,还弯腰捡起不小心掉落的瓜子皮,才慢悠悠道:
“骂你啊~”
王婶子脸色铁青,但自认是个文雅人说不出太难听的话,于是话语权又被李桂花夺了去:
“我说王家的,你那宝贝大儿子还不如我家宝来呢,也不知道你咋养的。”
长得人高马大,性格犹犹豫豫,特别听妈妈的话。
她要是钟文姝,那也看不上这样的不是?
“我家军义怎么了?人民教师,是教书育人的,总比你家那个游手好闲的好!”
李桂花不生气,毕竟这话没错,她家宝来确实没有工作,在外人看来就是游手好闲的,但私下里怎样她这个亲娘最清楚了。
别说有的没的,有钱能吃饱才是王道。
“是呢是呢,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最听妈妈话了。”话落,李桂花就像是要找个认同,对着正房那边大声喊了一句,“姝丫头,你说是不是啊?”
钟文姝听两人拌嘴正听得起劲儿,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但谁让李氏桂花多年的经验在这儿,眼一瞥就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藏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