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打进到后院就没动过脚步的钟母这时候也开了口,她是对钟小姑说的:“晓慧你跟我来屋里,我给整整手,别感染了。”
说着把钟文南手里的散装白酒也接了过来。
钟小姑这次没拒绝,跟着钟母穿过堂屋,进了哥嫂那屋。
她知道二嫂的话只是个托词,更重要的是褚曦脱口而出的那句话。
院子里只剩下了四人,褚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关月在钟父开口的时候也跟着进了厨房,钟文南则是在整理石桌上的纸牌,北小弟傻愣愣的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。
而钟文姝,不知何时靠上了东面的墙。
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好了,足够她将院子里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。
就是可惜了,姑娘道行还太浅,表面上的那些尚且有些懵懂,内里的波涛汹涌更是一团乱麻。
只是她想到了一个词,也不知道算不算贴切。
那大约是:“欲盖弥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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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,姑嫂俩对坐着,从窗户透进来的残阳罩在钟母身上。
钟小姑瞧着只觉得明明合坐得很近的两个人似乎距离很远,就连看也看不清,就好像二十五年前那个下午。
见着眼前沉浸在自己心绪里的人,钟母可没有耐心等着,更没有和这个小姑子叙旧的心思,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,开口道:
“褚曦知道多少?”
钟小姑一怔,这是在自己的预想之中的问题,只是没料到第一个就是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