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多好的朋友呢?”
苏雅微微蹙眉,见对方不太理解,密谢尔又问,“嗯……普通朋友,一般好的朋友,还是很好的朋友?”
人生中朋友总数可能不超过三个的苏雅沉默片刻:“这三者该怎么划分?”
密谢尔找了个椅子坐下,给少女掰扯了起来:
“第一种普通朋友,我们又称为‘搭子’。因为某些机缘认识,类似同学,大家平常一起吃吃饭,喝喝酒,吹吹牛,说散就散,不会维持太亲密长久的关系。”
“第二种一般好的朋友,彼此有比较深的了解,会聊一些私密的话题,能够交换一些秘密,双方互利共惠,平等分享的关系。”
“至于第三种很好的朋友,我们称之为‘死党’。他能让你为之牺牲一些东西,可能是钱,可能是原则,可能是道德。双方近乎绝对的信任,两肋插刀,不会因为诱惑而背叛对方。”
“你有千言万态,他窥探所有,还能懂你如初。这便是朋友的最高境界。学妹,人一辈子能有一两个这样的朋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苏雅像是在思考。
“这和我问你的有什么关系?”
“当然有了。如果你和贝蒂学妹能达到第二种,那你就可以大胆地向她说出这种事了。”密谢尔问,“所以,你们究竟是第几种?
“我不确定。”苏雅如实回答,“我觉得应该达到了第二种。但如你所说,我和贝蒂要是真的属于第二种,那我今晚就不该来找你了。”
苏雅看起来是在分析自己的内心,她分析得井井有条,但密谢尔听起来她又是充满了迷茫。
实话实说,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,但密谢尔对苏雅这个老乡学妹内心深处还是有恐惧的。
这种恐惧不仅仅来自对方强到变态的实力,更来自对方那颗对一切都漠视冷淡的内心。
但今天苏雅居然和他认真谈论起有关朋友的话题。这让密谢尔在感到欣慰的同时,还对这三无学妹产生了一丝心疼。
一个人究竟要过着怎样孤独的日子才会连朋友是什么都分不清呢?
可能是没到交心的关系,苏雅没有向他透露过太多过去的事,但他觉得对方过得肯定不算幸福。
说到底学妹再凶残那也是未成年啊!一个小女孩两辈子都没有个幸福的童年,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难过。
脑补了一堆少女的悲惨境遇,作为多愁善感的文科生,密谢尔揉了揉眼睛感叹:“哎,我可怜的学妹啊。”
苏雅:“……?”
密谢尔拿自己举例,他也真心希望帮苏雅能理解友谊的真谛:“曾经为了陪我一发小纾解情绪,我翘了课专门做飞机从东面飞到西面,跨越了整个国家去看他,像我们这种就已经算踏入朋友的第三种境界了。你和贝蒂学妹之间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吗?”
“贝蒂有在我‘生病’的时候照顾过我。”苏雅回忆起巫师逃生赛时,贝蒂背着她满地跑的场景。
“那你呢?有为贝蒂学妹做什么感动的事吗?”密谢尔循循善诱。
“我没怎么照顾过贝蒂。”
苏雅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硬要说做过什么,我替她杀过一个人。”
“哦,原来你替贝蒂学妹杀……什么杀、杀过一个人?!”密谢尔已经准备接过话头灌心灵鸡汤了,谁料苏雅一句话直接给他脑子给干宕机了。
“对。那个家伙想要害贝蒂,然后正好撞到我了。”苏雅点头,语气平淡,“我就把他杀了。”
“……”密谢尔咽了咽口水。他本来想说学妹你真会玩黑色幽默,结果读完了对方的心,发现这一切还真不是胡编乱造的。
这居然是真的!是真的!
之前学校里突然消失的鬼影斯兰特居然就是被他学妹给做掉的!
一不小心又探出了这样又劲爆又惊悚的消息,密谢尔被吓得直掐自己的人中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摁着自己的水沟穴?”苏雅不解。
密谢尔欲哭无泪,心想还不是因为学妹……你太彪悍了……
苏雅问:“所以,我和贝蒂这样算什么等级的朋友?”
“顶级……必须顶级。”这都不算两肋插刀了,这都已经给对方背上人命了,密谢尔举手:“我单方面宣布你们锁死了,你和贝蒂学妹是绝对的挚友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见是,我应该告诉贝蒂她变胖这件事吗?”
现在变不变胖这事还重要吗?密谢尔不确定,他很想询问苏雅一点“犯罪”细节,但有贼心没贼胆。
最后他还是给了苏雅一个肯定的答复:“我认为你和贝蒂学妹的羁绊已经很深了,很多事你们可以放开交流。”
苏雅点点头,她看向密谢尔:“今天晚上的聊天让我受益匪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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