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琉点点头,“对呀,是不是还不错,我们都觉得很好听,朗朗上口。”
十七岁的白皎的声音如幻听一般在白初贺脑海中响起,一会儿变成和碟片中同样稚气的嗓音,一会儿又变成白皎如今仍然干净温暖的声线。
带着一点令人忍俊不禁的琢磨劲儿。
[之后我要问问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白皎。]
“为什么取这个名字?”
宋琉和白远与宋姨互相对视一眼,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浮出一抹笑容。
“这个啊。”宋琉笑而不语,白远代为开口,“后来办了领养手续,我们知道你弟弟是孤儿,以为他没有名字,就问他,给他取个名好不好。”
结果小白皎摇了摇头,说自己有名字。但是他们问他叫什么,他却说不出来,努力想了很久,最后在涂鸦本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月亮。
“清月皎皎,我和你妈妈还考虑了很久是叫白清还是白皎。最后征求了一下你弟弟的意见,结果他好像以为是饺子的饺,是吃的,就选了白皎这个名字。”
终于听到了时隔许久的回答,但白初贺并不意外,只是产生出一种碎片逐渐被拼凑起来的感觉。
“初贺你呢,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?”
宋琉终于把这个想问很久的问题说出口,借着这个破冰一样的深夜。
她在怀着白初贺的时候并没有提前取名,而是和白远商量好,等白初贺生下来后挑几个备选,让白初贺自己抓阄。
但后来出了意外,这件他们筹划了很久的小小仪式也就没了下文。
“是福利院的院长取的。”白初贺回答他们,“因为我被带到福利院的时候刚好是春节,所以院长取了名字。”
他记得院长想了一会儿,先选了“贺”这个饱含节日气氛的字。但白初贺那时候没有姓氏,只有一个字做名字的话很奇怪,院长又不想让他继续用“狗儿”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,沉吟很久后又挑了“初”这一字。
他当时没问院长为什么,他的注意力全在怎么偷偷回海市这件事上,压根就不关心这些。
还是院长主动说的,她说,希望你从今天开始脱胎换骨,以后能有全新的人生。
“那为什么你小学和初中注册的学籍是白姓呢?”宋琉一直很不解,但怕触及白初贺的情绪,从来没问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