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考虑考虑。”葛员外喝下参茶之后,精神似乎好了很多,但是想到大儿子下落不明,心中又是一紧,他多方打点,这才让大儿子当上了元山县的知县。
他唉声叹气,揉捏着头痛欲裂的额头。
“哈哈哈,报应啊,我死了一个儿子,你死了两个,妙啊!”那跪倒在地上的男子癫狂地笑着,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。
即使死了两个,也换不回来他一个儿子。
葛员外为他们安排了一处别苑歇息,南暮烟望着金丝楠木的桌子,叹息道:“这也太奢侈了,我可享受不了。”
“小师妹,这葛员外家财万贯,你让他散尽家财,他怎么舍得?”孔修竹不由惋惜,“真是可惜了那无辜的幼子。”
林元洲又阴阳怪气地附和道:“是啊,连长子也出事了?葛员外竟然还要考虑,下一个怕就是他了。”
其实几人是在故意吓唬他,那葛员外心眼多,早就派了小厮在窗外偷听,他们故意如此言语。
葛员外走进他的密室之中,堆放着无数金银财宝,早些年战乱,他靠着寻找死人的物件积累了一些财富,这才置办各种铺子,购下了上万亩良田。
其中也有勾结当地官员,偷税漏税,苛刻手下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干,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直接害死过人。
他将金子搂在怀中,喃喃自语:“是那些人命不好,又关我何事?有本事他们也挣钱啊。”
他发现那堆金银财宝的角落之间,躲着一只硕大的老鼠,正在啃食元宝。
葛员外双眼通红,“快滚,你休想想偷我的银两,给我滚!什么硕鼠,看我打死你,我看你还怎么作孽。”他拿起一旁的铁锹就跟了上去,一路跟着那硕鼠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处。
原本朗朗晴空,如今乌云密布,葛员外这才反应过来,他这是迷了眼,着了道。
他想原路返回,却发现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。
不远处山坡上,有着一大一小两座坟墓,葛员外定睛一看,竟然写着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名字,他心下难过,“你们两个也别怪我,是那邪祟恶毒,非要害了你们的性命啊,我可怜的儿啊。”说着便痛哭起来。
那坟包上的土壤松动起来,伸出了一只人手,不一会儿一具骇人的白骨便爬了出来,“爹啊,我死得好惨啊!”
葛员外吓得屁滚尿流,脚下一软,竟然站不起身来。
“儿啊,我是你爹啊,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啊。”
“爹,你为何不肯为了我们放弃这些不义之财,难道我们都没有金银珠宝重要吗?”哀婉的叫声,带着腐肉的白骨渐渐向他靠近。
“不要,不要啊。”葛员外终于站起身来,即使眼前是他的儿子,他也吓得往身后的田野中跑去……
“不好啦!老爷溺水了!”小厮的通报声传来。
南暮烟早已料到:“三师兄,你说的真没有错,现在已经轮到他了。”
葛员外的尸体被发现在田地里,这田地里刚刚灌水,可是水深只到膝盖,莫说是葛员外这样一个成年人,就算是狗也不会这样被轻易淹死。
南暮烟一眼便看出他周身弥漫着祟气,怕是邪祟所害。
而在葛员外溺死的不远处,村民同样发现了他年幼的幺儿,娃娃好端端地躺在那里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。
“他的执念太深,硕鼠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树倒猢狲散,葛员外的后院着火,开始争夺起了财产,人的欲望在此时无限放大。
硕鼠对于欲念膨胀最感兴趣,如今葛府鸡飞狗跳,葛员外尸骨未寒,竟引来了无数不知名的亲戚来瓜分财产,院子了围满了人,那些人欲念膨胀,很快便会引来硕鼠。
南暮烟守在一旁看好戏,看着妇人撕扯,下人群殴,原本华贵的院落乱作一团。
简光霁慌乱问道:“沈兄,我们不阻止一下他们吗?”
沈夜白心如止水,淡然回道:“不急,不急,让他们打吧。”
几人竟然淡定的坐在那,看好戏的似的剥着花生。
林元洲竟然还喝起酒来,百无聊赖,“真是无趣,这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啊?”
羽墨看到这几人无所事事,又开始和简光霁抱怨起来,“师兄,我就说他们几个根本就是来哄骗你的,自从他们来了以后,这里的情况越来越糟了,他们根本没有啥实力。”
这五阳洞几人,根本就不靠谱,从头到尾也没看他们真的在解决事情,反而是和稀泥一般。
简光霁深思片刻,又略带有怀疑,师弟说的有些道理……
“我看你年纪小,不和你一般见识。”林元洲趁机敲了羽墨的脑袋,“这硕鼠最爱放大的欲念,如今葛府闹成这样,它还会不出来?你想不想和打斗试试?”
他露出一口白牙,表面上笑得很自然,实则阴森,羽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等会儿它出现,就交给你对付了。”林元洲拍了拍他的肩膀,害得他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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