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难掩惊愕:“死了?”
“京城闹得沸沸扬扬,说邹家嫡长子根本就不是邹家的血脉,是邹夫人掐死了自己的女儿,强行抱养了一个农妇的儿子,邹家这么多年,白给人家养大了儿子。”听风摇头,“听说邹家昨天夜里知道了这件事,一大早就把邹夫人娘家人叫来,给了休书,娘家也不肯认这个女儿,邹夫人婆家不要,娘家也不要,于是吊死在了邹家门口……”
云初的手指顿住了。
这件事竟比上辈子足足提前了七八年。
如今邹家嫡长子还不到十岁,根本就没办法护着邹夫人,邹夫人吊死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而在上辈子里,因为这件事揭开之时,邹家长子已经成了贡士,算是京城年轻有为的公子,还与一品大家族之女定了婚事,有他护着邹夫人,邹夫人并未被邹家休妻……
她并未安排人去邹家传信。
邹家怎会这么巧在昨天夜里得到消息?
云初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。
能做这件事的人,就只有平西王了。
她要靠着上辈子的先知视角,才能知道一些未来发生过的辛秘。
而平西王只花一个晚上,就能查到。
如今,因为她的重生,改变了一件一件的小事,也让许多大事脱离了原本的走向。
她的那点先知,已经慢慢失去了优势。
要想让丁一元坐上国师这个位置,并在这个位置上坐稳,她需要做的还太多太多了。
云初用了早膳之后,小姑娘牵着她的手,开口道:“我、我想……父王……”
“长笙想去见父王是吗?”云初摸摸她的小脸,“你坐着,娘先给你穿好鞋子。”
给女儿穿鞋子之时,她让听风先过去报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