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刘有才真的犯罪,普通公民也是不能随便打人的, 如果她真的把刘有才打出了什么事, 那她一辈子都得赔进去,她的家人该怎么办?他们知道了该有多么伤心啊。
“好, ”陆星流颔首,从她手里把铁棍抽走:“现在,原路返回。”
池家宝呆住:“啊?”
陆星流轻轻把她推到窗边:“回去吧, 好好睡一觉。”
他嗓音很轻, 却跟往日发号施令一样不容置疑, 池家宝稀里糊涂地就被他推出了窗子。
确认她走了, 陆星流掏出专用的丝质手帕,冷静地拭去钢棍上的指纹, 清理了屋里和窗边的脚印。
做完这些, 他横臂握住钢棍, 破风声在屋里响起,刘有才被剧痛折磨得醒来,嘴巴却发不出声音,身体不住地蠕动着,像一只丑陋的虫子。
这种痛苦比刚才池家宝那几下要厉害得多,不管是力度,精准度,以及对人体的了解程度, 都远非刚才那几下可比的。
陆星流神色不改, 一下又一下斜着抽过去,稳准狠。
等宁团长和警察赶到的时候, 就见到陆星流手中钢棍砸向刘有才脆弱的关节处,他的动作充满戾气,脸上却一片平静,直看得人毛骨悚然。
宁团长怔了怔才反应过来,抢先一脚踹了过去,厉声道:“陆星流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!停手——”
不管这人多可恨,他们都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,这个道理陆星流怎么可能不懂!
在她一脚踹过来之前,陆星流已经收回手,淡淡道:“抱歉团长,他差点侵犯了我的学生,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。”
他并不喜欢说谎,所以通过这样的方式,把池家宝的责任,转嫁成他的责任。
他嘴上说着抱歉,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,还是很淡然地道:“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。”
警察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,人家好好参加节目的少年学生,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当志愿者吃苦受罪,结果这畜生不但不心存感激,反而试图强 暴志愿者,简直禽兽不如,就是他们都想动手打人。
——但再怎么也不能私下靠暴力解决,这绝对是违法的。